上,以花紋的形式儲存。您喜歡什麼花樣的?”
凌霄皺眉,拒絕道:“別附在我身上,滾遠點。”
系統頓時委屈地嗚咽了一聲。
凌霄接著說:“你俯身上來,豈不是隨時都能夠知曉我的思想?何時覺得我難以控制,直接奪舍也沒有什麼難的。”
系統尖叫:“不可能!我才不想穿女裝呢!”
凌霄:“……。”
下一刻,它看著凌霄陰沉的臉色,連忙話鋒一轉,解釋道:“不會的!我只會覆蓋在花紋的表層,仍然以現在的形式和你對話。嗯……我就像那種,紋身,你知道紋身嗎?”
凌霄冷臉搖了搖頭。
系統:“……總之,就是很安全就是了!”
凌霄自己也知道安全。畢竟自己原本就身處於隸屬對方的世界之中,自己的性命軀殼,對他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方才他這般說,是自己向來習慣獨處,不願意被別的生命附在身上。
但轉念一想,將系統隨時帶在身邊,也的確會更為安全。
“到時候,你別多跟我廢話就夠了。”凌霄冷聲道。“不是要修改程式嗎?動手吧。”
系統沒想到他會答應得這麼幹脆,聞言連忙應下來。
“更改程式時,系統會有片刻關閉,等到更改完成後就會重啟了。”橘貓輕快地說道。“一會兒宿主千萬不要太思念我喔!”
凌霄:“……說了,讓你別廢話。”
下一刻,他耳邊便響起了提示音。
“系統關閉中:20%……50%……80%……系統關閉完成!”
下一刻,橘貓便化成一縷青煙,在空中一卷,落在了他的身上。
凌霄抬手化出一面鏡子,但在自己脖頸和外露的肌膚上都沒看到系統的影子。
他在自己洞府中,便沒那麼多顧忌。他乾脆解開了自己的衣襟,將整個上身的衣袍脫去,落在腰間,對著鏡子左右看了看。
接著,他轉過身,在自己右肩後的蝴蝶骨上方看到了一道半邊蝶翅形狀的印記。
下一刻,他耳邊又響起了提示音。
“系統開啟中:1%……3%……”
許是他和系統並不太相容,所以系統開啟得特別緩慢。而凌霄則腦內一片暈眩,陷入了一片混沌中。他站在鏡邊,猝不及防,抬手按住了太陽穴,勉強撐著鏡子,穩住了自己的身形。
這暈眩感持續了很久,久到他甚至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只剩下耳邊的提示音,乾巴巴地念著數字。
“……99%……系統開啟完畢!”
凌霄腦內一白,幾乎暈了過去。
下一刻,他意識回籠,只覺得眼前有些花。接著,他耳邊響起尖銳的警告音。
凌霄咬著舌根定了定睛,一抬頭,那鏡子便清晰地映入眼簾。
透過鏡子,他正赤/裸著上半身,露出勻稱的肌肉和勁瘦的腰身。而在他身後,竟徑直站著手裡握著一隻瓷瓶,正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
凌以筠。
“師……師妹?”
凌以筠聲音艱澀地開口,手裡的瓷瓶被他的手指緊緊攥出了痕跡。
而就在他們二人都沒有看見的方向,秦將離正向這裡走來。
作者有話要說: 凌霄終於掉了小裙子,從主角到讀者到作者都愉悅地鬆了一口氣。
只有凌以筠一個人蹲在角落裡哭。
凌以筠:嗚嗚嗚嗚嗚哪來的臭男人快還我師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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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凌霄和凌以筠四目相對。
凌霄一愣, 才反應過來自己此時上半身正□□在空氣中。但明顯, 方才這人不知何時進到了自己的洞府中,自己的模樣, 已然被對方看得一清二楚。
大家都是男人, 凌霄覺得自己這會兒要是著急著把衣服穿上,反倒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一般。
反正看都看見了。
但是, 看著凌以筠震顫的眼珠子,不住顫抖的發白的雙唇,以及驚懼至極的神色, 凌霄一時間有些進退兩難。
下一刻,一聲脆響,那精緻的瓷瓶掉在了地上。
凌霄抿了抿唇, 乾脆將那落在腰間的衣物利落地扯了起來, 迅速地拉起衣領,將它穿戴平整。
這陷入尷尬情緒的二人自是不知, 從門外某一個角度看進來,凌以筠的背部擋住了門外的視線, 只露出通紅的耳根。而凌霄, 則抿著嘴唇, 正在目光躲閃地匆匆扯起衣領, 遮住了平整的胸膛,脖頸似有些紅。
他們二人的動作, 像極了親熱之後, 匆匆穿衣的模樣。
門口那人, 沒站多久,便逃跑一般,匆匆轉身走開了。
待整理好了衣袍,凌霄才看向凌以筠:“……師兄。”仍舊是用的那溫婉輕柔的偽聲。
凌以筠卻明顯被嚇得後退了一步。
“你……你……”凌以筠嘴唇顫抖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凌霄難得覺得他這模樣有些可憐,清了清嗓子,頭一次用原本的聲音開口說道:“師兄。”
他聲音清澈舒朗,帶點兒他原本嗓音的疏離涼薄,赫然便是男子的聲線。
下一刻,凌以筠眼眶倏然紅了起來。
面前這人,是他從小看到大的。
想來她入山門時,才不過七八歲,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子,聲音脆生生地喊自己師兄。自己和她一同長大,眼睜睜看著她出落得亭亭玉立,也逐漸佔據了自己的心。
如今這人仍舊在自己面前,白裙飄飄,腰若約素,眉含遠山。他仍舊這般婷婷地站在自己面前,可他……
為何會是一個男人?
“你……為什麼會這樣……”凌以筠聲音染上了一些哽咽。
他像是墜入了一場夢一般,他盼著快些醒過來。
凌霄垂眼不再看他,勉強說道:“我……是有苦衷的,還請師兄不要再問了。”
面前這人可憐歸可憐,但凌霄從沒見過這樣的眼神。分明就是自己心心念唸的青梅竹馬的戀人,生生變成了男子的那種驚懼和崩潰。
奇奇怪怪的,老子本來就是個男人,從沒當過一天女的——大驚小怪什麼呢!
反而好像自己是個男人,是怎樣一件不可理喻的事一般。
但凌以筠緊緊盯著他,抿著嘴,渾身顫抖著,半天沒有出聲。
“……師兄?”凌霄皺眉。
凌以筠這才張開口,啞著嗓子出聲道:“……你有什麼苦衷,為何不同師兄說?”
凌霄抿了抿嘴。
這就讓他為難了。
他又不能同這人說系統的事情,在凌正卿那裡也並未受什麼威脅,讓他迫不得已穿起裙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