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那人轉身行走,請身旁之人同行。
“歲見城不堪,萬劍城萬家也難辭其咎,”那人同行道,“劍心學院有人坐鎮,倒是不必擔憂。”
“如此甚好。”
本是聽說有旋照期的妖獸,結果又聽到有元嬰修士在那處,元嬰是個什麼修為那些修士難以言說,但是隻經歷那麼一遭的人便都明白了,那一瞬間就感覺自己好似變成了滄海一粟一般,只能任憑蹂.躪碾壓,連絲毫的還手之力也無。
畢竟據說連金丹期的都去那處碰過釘子。
“元嬰修士有個旋照期的妖獸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此事算是蓋棺定論。
只是仍然有一些人心中存著念想,想著拜師學藝,奈何再尋摸過去時還未靠近數里之地便已然被威壓碾落在地了。
“你身上一半的獸血感覺兇性蠻大的,”小狐狸趴在朝縱的肩頭甩尾巴,它聰明的很,剛開始對朝縱有著畏懼,待相處一段時間過後便知道朝縱即便真想收拾它也不會當著朝硯的面,隨即尾巴彷彿翹上了天,此時便是在朝縱的脖頸處抽著鼻子,“不過對那些修士脾氣倒是挺好的。”
“濫殺無辜之人會招致因果,”朝縱側目道,“九尾狐也不純是祥瑞吧。”
在朝硯的故事之中,九尾狐也會食人,按理來講,即便在靈獸的群體之中,也不是諸如瑞獸那一類的,而是參差各半。
“據說人吃多了會遭天譴,”小狐狸抱著自己的一條尾巴打理著上面的毛髮道,“好幾位前輩都被渡劫的雷雲劈的灰飛煙滅了,好人不能吃,而且人類的味道還不如冰泉魚來的好。”
這份傳承來自於久遠很久遠之前,那時的人類跟魚類對於九尾狐而言沒有任何的區別,只是人類擴散極快,幾乎呈爆炸似的增長,飛速的成為了天底下最多的智慧生命,反哺天地,功德生命之力無窮無盡,雖是力量微弱,但是尤為受到天地的喜愛,只其中肆意屠殺生命者為天地所棄,非魔修功法之過。
而諸如殺掉那些屠殺者的止殺者則是順應天道,每每除惡,有功德臨身。
這些傳承小狐狸倒是有的,但是它還不算太懂,畢竟再聰明也才剛出生三個月,蛋裡的不算。
“你知道我另外一半的血脈是什麼獸麼?”朝縱詢問道。
他雖隱隱約約知道自己的另外一半獸血凝聚的獸身為何,卻不知是到底是哪種靈獸。
小狐狸搖頭:“不知道,你變個獸給我看看我也許就知道了。”
朝縱:“……”
下一秒小狐狸被施了禁言咒,只能嘰嘰啾啾的滿地追逐自己的尾巴了。
雷鳴聲在三月之後有了變化,朝硯周身的氣息也比之之前更甚一籌了,只是瀕臨臨界點卻沒有什麼突破的意思。
強行衝擊或許可行,可是之前跟朝縱雙.修的那一次,雖無隱患,可已經算是拔苗助長了一次了。
雷鳴聲止,身邊的靈氣更濃郁了數分,下一秒,一頭似虎非虎小獸從朝硯的懷裡跳了出來,先是在地面拉長身體伸了個舒服到極致的懶腰,睜開眼睛的時候一道脆生生的女聲響起:“姑奶奶又回來了!旋照中期,棒不棒!”
米團兒趴在一塊靈石糯糯道:“主人已經金丹了呀。”
晴天霹靂,剛剛還搖頭甩尾的米果兒單腳點地定在了地面之上,它卡巴卡巴一截一截的轉身道:“金丹?不是旋照麼?你會不會說錯了?!!!”
米團兒豎起了耳朵,眨了眨眼睛道:“沒有呀,小主人已經到了元嬰期了。”
“哦,好厲害的呢……”米果兒剛剛打算炫耀一下自己一下子突破到了旋照中期的成就,然後發現當初會被它按著打的兩位現在它拍馬也趕不上了。
厲害起來也要有個分寸吧,它以後是不是就只剩下賣萌的作用了?
抽了抽鼻子,米果兒猛的轉向了那九條尾巴的小狐狸,好奇的湊上去撥了撥:“咦,九條尾巴的狗?”
噗嘰,下一秒米果兒被狐狸爪爪按頭按在了地上,四爪劃拉也起不來。
小狐狸打不過朝縱,要抱朝硯的大腿,要吸兔子,但是打一個剛剛突破到旋照中期的米果兒還是很輕鬆的,這是投胎投的好,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沒辦法。
朝硯收功,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卻有些英雄所見略同,剛開始看見小狐狸的時候,他也覺得像是長了九條尾巴的狗,幸好從記憶深處把九尾狐的存在給扒拉出來了。
“唔唔唔,”米果兒拼命劃拉爪爪,它不僅能夠感受到修為的碾壓,還有血脈之上的威壓之力。
小狐狸被禁言不能說話,米團兒卻是能開口的,畢竟兩個食肉系的動物打鬥是不適合兔子上前摻一腳的。
“兔兔他是九尾狐,元嬰修為。”米團兒糯糯的說道。
九尾狐可是靈獸一脈的存在,米果兒從前無知,跟著朝硯看了幾眼那些個典籍,聽他胡說八道了許久也知道了。
靈獸於妖獸而言是碾壓的存在,也算是覬覦的存在。
靈獸的血液對於人類的吸引力來自於血液的力量,他們並不一定能夠辨認出什麼是靈獸什麼是妖獸,但對於妖獸而言,那樣的血液天生對他們有著吸引力,若是能得一滴血,修為便遠不至於此。
敬畏又覬覦,這是天性使然。
只可惜覬覦歸覬覦,靈獸天生的修為就讓很多妖獸望而卻步了,再加上純靈獸都護短,拿人家一滴血怕不是要被整個族群追殺到天涯海角,當然,人家贈予的不算。
“原來是九尾狐,失敬失敬,”米果兒總算被放了開,失敬完了以後渾身一震,“主人從哪裡偷……尋來的靈獸,不怕被追殺麼?”
這麼小的崽被從人家窩裡偷出來,怕不是要被追殺到人道毀滅。
“兔兔是從蛋裡孵出來的,”米團兒抖抖耳朵,反覆跳躍了一下活動了一下筋骨。
“哪顆蛋?你孵的那顆?”米果兒問道。
“嗯,”米團兒軟糯糯的回答,“差點兒被你吃掉的那顆。”
米果兒:“……”
這兔子學壞了。
小狐狸聞言,渾身毛毛一炸,也不在朝縱跟前作揖求解禁言術了,邁著白白的小爪爪,踩出猛獸的步伐,氣勢洶洶的朝著米果兒衝了過去。
米果兒渾身一個激靈,蹭的一下躲到了朝硯的背後探頭道:“當時是朝硯讓我吃的。”
而且這位沒磕破吃不到雞蛋羹所以讓它整個吞了,結果他吃下去還鬧了一次肚子。
小狐狸搭上了朝硯的腿,渾身一怔,琉璃色的眼睛變得溼漉漉的,啾了一聲宛如無聲的控訴和無盡的委屈。
朝硯默了一下看向了朝縱道:“要不給它解了禁言?”
畢竟當初想著吃人家是他的不對,可是那個時候那顆蛋就是個蛋,誰知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