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抖一抖的,身上紅得不正常。
下頭被幹得噗嗤噗嗤的響,房裡迴盪著交合的水聲和肉體的撞擊聲,他渾身細汗,身體裡的水分快速流失,閉著眼睛哆哆嗦嗦地啜泣。後洞被插得又紅又腫,流出來的水淅淅瀝瀝的淌了一屁股,騷紅的穴肉被操得外翻,腸道里火辣辣的,說不出的麻漲。
他射過兩次了,鈴口澀痛,陰莖戳在季正則緊繃的腹肌上,漲成了紫紅色,體內暴怒的肉具兇狠地鞭撻他。
“啊,不,不要了,求,求求你......不!”他的肩頸緊緊繃成一線,頭高高仰起,細長的脖子泛起青色的經絡,攥著床單的指節發白,纖薄的脊背上肩胛骨異突,像只被狼蛛縛住的蝶。
他被操射了。
精液噴濺到季正則下腹,他渾身痙攣著倒下來,淚和汗流了一臉,被強制射精的性器脹痛,後穴收縮。
季正則被夾得一僵,手穿過下腋反扣住他的肩膀,胯下啪啪使力,臀尖被撞得發紅發腫,像個熟透的桃。
他快被撞碎了,腸道都被那根東西撐平了,灼熱的精液灌了他一肚子,他被幹得左搖右擺,幾乎能聽到精液在自己肚子裡晃盪的聲音。
季正則讓他騎在腿上,胯部上拱,一顛一顛地操他。他手撐在季正則緊繃的腹部,身體裡性器長驅直入,捅得他快要失明。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暈過去的,太熱了,不管是他還是季正則,似乎渾身都是火,抱在一起熱得人快要熟透。
季正則再次射進他身體裡,深深的射進去,看他閉著眼睛,全身泡在汗裡,白潤的面板透著粉,身上全是青紫的印,兩條腿止不住地哆嗦。
他連忙拖著被子蓋到方杳安身上,冬天冷,就算有暖氣,流了這麼多汗也容易感冒。他支著腦袋,嘴角微微翹著,有一下沒一下地啄吻方杳安坨紅的臉。
“真漂亮。”他壓到方杳安身上,輕輕舔他的嘴唇,陰莖又硬起來,他冷著臉擼了幾下,罵了句操。
手機屏忽然亮了,他拿起來一看,唐又衷發過來的訊息。
——怎麼樣?好用嗎?
他想了想,
——還行,我只放了四分之一。
——那藥烈,四分之一倒是差不多。
那邊隔了一兩秒,又發來一條,
——你就完事了?
季正則看著那個“就”字蹙起了眉頭,又去看身邊昏睡中仍還滿面潮紅的方杳安,眉梢挑動,回道,
——他暈了。
那邊好久好久沒回,雙方陷入了可怕的沉默,隔了快三分鐘,唐又衷才發來一串漫長且無語的省略號,後面跟著一句咬牙切齒的,
——你丫
季正則捧著手機笑不可扼,轉頭又在方杳安臉上親了親,
——完了,我覺得自己喜歡他喜歡得快死了,有救嗎?
剛發過去就聽見方杳安皺著眉輕輕哼了一聲,他連忙丟了手機湊過去,握著他小腿捏了捏,不知道在問誰,“哪裡疼?”
他握著小腿親了一口,撥開兩條水津津的長腿,看見那個被操得紅腫的肉洞,還沒合攏,深紅的騷肉翻在外邊,濁白的精液混著血絲慢慢淌到床單上。
他抹了一把,趕緊把人抱了起來,往浴室走,清理到一半又硬了,握著方杳安的手給自己擼了一發。又換了床單,才把人抱進被子裡,手上抹了藥一點一點探進那個被幹得深紅的肉洞。
越看越覺得漂亮,又有血往下頭湧,他口乾舌燥,低聲罵了一句,轉頭又去洗了個澡。
他回來的時候方杳安已經睡熟了,不知道是不是熱的,臉頰連著脖子一片紅。他忍不住在他臉上親了幾口,想想又不對,又在他頸窩嘬出兩個顯眼的印子,終於心滿意足,抱著人往懷裡帶。
一翻身手機硌到腰,他拿出來一看,唐又衷回他,
——中邪了,叫人來驅鬼吧。
第五章
方杳安睜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但窗簾遮得嚴實,屋裡不太顯光。
像在醋裡泡了一晚上,渾身又酸又軟,骨頭都是脆的,他艱難地睜開眼,看見季正則支著頭,亮晶晶的桃花眼裡盛滿了多情的笑意,“你醒了。”
他眼皮張張合合,一下睜得猛大,昨晚那些晦暗不明的記憶像無數片玻璃渣滓全灌進他腦袋裡,他後背一僵,“你......”
季正則笑意更盛,“怎麼了?你餓不餓?”
方杳安的心臟蹦得快要超出負荷,他做了什麼,他和季正則做了什麼?他和一個男人,他的學生,才17歲的季正則——上床了。
季正則像看透了他的想法,倦懶地點頭,笑得露出些白牙,很陽光,“嗯,我們做愛了。”
被直接說出來更叫他難堪,方杳安快崩潰,腦子裡全是自己恬不知恥抱著季正則說癢的醜態,痛苦不堪,“你,你下去,你給我下去!走開!”他幾乎在叫。
季正則也沒被嚇到,慢悠悠地下了床,很無可奈何似的,“行吧。”
方杳安一看他什麼也沒穿,整個身體都裸著,晨勃的性器大喇喇的挺在陰毛裡,臉一下燒到脖根,“你幹什麼!穿衣服啊!”他閉著眼睛把臉藏進床單裡,後頸都是紅的。
季正則嘖了一聲,從床頭那堆衣服裡把內褲抽出來套上,不小心把壓下面的書一起拖下來了。他撿起來一看,是霍夫曼的《相同與不同》,“你怎麼還在看這本?”
方杳安聽他窸窸窣窣半天,當他全穿好了,結果一探頭看他只穿了條內褲,還是精赤著整個上身,內褲裡鼓起一大團,又像鴕鳥似的把頭埋進床單裡,孩子似的較真,“你管我!”
他腦子裡亂七八遭的,這麼一會兒實在不知道如何反應。季正則也沒說話,竟然就拿著那本《相同與不同》翻了起來,兩個人在這麼尷尬又詭異的氛圍裡心照不宣的沉默著。
直到他抬起頭來,整張臉都是暈重的紅,試探著開口,“你......”
季正則這才把書放下來,像一直在等他,半偏著頭,手環抱在胸前,很坦然,“嗯,你說。”
方杳安認真組織了一下語言,他口才上實在木訥,按了按眉心,“對不起,昨晚是我的錯,我,我鬼迷心竅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我不該跟你......”
“所以呢?”季正則打斷他。
“對不起,你真的不要再來了。”
季正則眉梢挑動,“什麼意思?我是男的你就不負責是嗎?”
“我不是這個......”他頓了頓,忽然想到什麼,一下有了底氣,“我才是被睡的那個吧?”
“那好,我負責,我們在一起啊。”季正則一如既往的從善如流。
“你別給我強詞奪理,我不要你負責,你現在就走,離開我家,你當你的學生,我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