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是左正誼太強,把他的計劃打亂,看上去像是送人頭的。”
“所以Lion輸了。”
“輸的不冤,現在誰碰到WSND不得抖三抖?不過話說回來,與其說對手太強,不如說自己太菜。”趙舟說話直來直去,但是實話。
電子競技很殘酷,冠軍只有一個,其他人都是倒在折桂路上的失敗者,誰管你是第二還是第三?
如果成不了最強的那個,再強又有什麼用?這不是一個“我已經很努力了”就能得到其他人體諒的領域——即便別人體諒了,自己能甘心嗎?為名也好,為利也罷,誰不是為了實現冠軍夢拼盡全力呢?
沒人會同情Lion。
SP也自顧不暇。
李修明道:“咱們下下場就打Lion了,金哥要想恢復狀態晚點再恢復,送溫暖行動千萬別停啊!可別送了一整個聯賽,到了SP就給咱們擺冷臉。”
高心思嘻嘻一笑,“我們不用怕,乖乖躺好,燦神carry。”
這話不假,最近幾場封燦的狀態奇好,又好又穩定,幾乎要把“神經刀”的惡名洗脫了。
論壇上有人說,程肅年終於找到了封燦的“正確使用說明書”,高心思把這貼拿到封燦眼皮底下讀,問他:“這是不是愛情的力量?”
封燦毫不知羞地說“是”。
不過在訓練室裡封燦是不敢這麼說的,他很注意,要分清場合,堅決不能公開搞事,影響隊長大人的形象,私下搞事就可以了,反正隊長不知道。
封燦聽見李修明和高心思的談論,單手墊在桌面上,懶洋洋地抬頭:“打Lion有什麼好怕的啊?現在你讓左正誼來,我也不會給他留面子。——對吧,隊長?”
最後一句他轉向程肅年,上一秒還囂張得不可一世的表情,立刻變得笑眯眯,同時他背後彷彿有一個毛茸茸的大尾巴豎了起來,搖啊搖。
“嘖嘖。”趙舟簡直沒眼看了。
程肅年卻一本正經道:“不要輕敵,該怎麼打就怎麼打。”
“那當然。”封燦裝模作樣,“堅決聽從上級領導的指揮。”
李修明也“嘖”了一聲,和高心思咬耳朵吐槽:“這還沒過門呢,就開始叫領導了?”
“可不。”高心思配合地撇了撇嘴,忽然靈機一動,“我大概知道他倆誰是‘老婆’了……”
“誰?”
高心思壓低嗓音:“——年神。”
李修明:“……”
“你快拉倒吧。”李修明根本不信,“隊霸會願意躺下被日?你在開玩笑嘛,小燦神被日還差不多,反正他本來就天天被年神日,沒有違和感。”
高心思還欲爭辯,封燦突然望過來:“你倆嘰嘰歪歪說我什麼呢?”
李修明訕訕一笑:“我說真巧,你和年神今天穿了情侶裝啊。”
“?”封燦看了一眼全隊五個人同款的隊服,“你有毒吧……”
然而,封燦現在並沒有時間和他們計較,看完Lion和WSND的比賽就到了晚飯時間,飯後有一場訓練賽,明天是比賽日,SP下一場的對手是KI戰隊,這個隊目前位於積分榜第五,不能掉以輕心。
當然,區區第五名,封燦是不放在眼裡的。他在意的是,據說KI的隊長陳樂和程肅年是好朋友。
“好朋友”,一點也不稀奇,誰還沒幾個朋友呢?
但程肅年的朋友真不多,至少封燦認識的只有一個郭野,不過嚴格來說,郭老闆算是程肅年工作上的親密搭檔,常年合作,關係好是正常的。
除此之外,程肅年還願意和其他人交朋友嗎?他不是嫌麻煩麼?
封燦有點好奇。
不過,好奇歸好奇,這只是小事一樁,現在的大事依然是他們之間的關係——
“隊長。”吃晚飯的時候,封燦專門在一樓餐廳裡找了一個兩人座,他和程肅年單獨坐在一起,期待地問,“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這個問題他每天問一遍,不得到滿意的答案誓不罷休。
程肅年其實早就考慮好了,他開口答應“可以考慮”,就已經等於同意了。而遲遲沒有告訴封燦,是因為他正在琢磨,該怎麼“約束”這段關係。
程肅年是個做事穩妥的人,他的心態和封燦不一樣。封燦頗有些及時行樂、天不怕地不怕的作風,程肅年孤家寡人一個,其實也不怕,但他必須得在地上畫個圈,把自己和封燦圈在裡面,以免私情擴大化,影響到其他層面。
程肅年想了很久,他們這段關係能夠開始,本質是因為他“同情”封燦。
說同情可能不合適,但如果說是憐愛,也不合適,總之是一種十分陌生十分微妙的感覺,他受不了封燦沒完沒了地對他賣萌加賣慘了,於心不忍退了一步。
這一步退得太大,他自認進退有度,不會把自己牽扯進去,但他存了幾分對封燦負責的心思,在關係開始之前,他得讓封燦明白一個重點:只要封燦願意,他們可以一直在一起、互相陪伴,但封燦可能永遠都無法從他這裡得到同等回報的愛。
——即便如此,封燦也心甘情願嗎?
“考慮好了,我答應你。”程肅年說,“但我的問題……你幹嘛?”
程肅年剛說完“我答應你”,封燦就沒心思聽別的了,他突然從座椅上站起來,飯也不吃了,拉著程肅年往電梯間走。
“去哪?你幹什麼?”
封燦卻急匆匆的,根本不解釋,只反覆問他:“你說的是真的吧?是吧是吧?”
“……嗯。”
“那我現在是你的男朋友了,隊長?”在他們面前,電梯門打開了。封燦幾乎是用拽的,把程肅年拽了進去。
他按下六樓。
電梯門剛合上,程肅年應了一聲,想說“算是吧”,一個“算”字還沒發完音,封燦突然把他按在電梯牆上。
程肅年眼前一晃,還沒明白這是鬧哪一齣,嘴唇就被咬住了。
是咬的,封燦大概不會接吻,滾燙的情緒必須用牙齒來抒發。程肅年本能地抗拒,伸手去推。但封燦似乎料到他要這麼做,躲了一下,又貼上來。
“讓我親一下。”嘴唇貼在一起的時候,話音不清晰,封燦貪戀地貼得更近、試圖深入。
他知道不應該這樣,容易把剛抱進懷裡的隊長嚇跑,但忍不住了,只好懇求道:“你剛才說了,我是你的男朋友,程肅年。”
“……”
“讓我親親你吧。”
第37章 條約
程肅年忽然發現,心理上的接受和嘗試,和身體本能上的接受,是兩碼事。
而且,被封燦用牙齒咬過、也被唇貼著唇“強吻”過,這兩種接觸比較淺,和現在用這麼深入的方式接吻,感覺很不一樣。
封燦試圖撬開他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