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愣在原地。

天空混沌暗淡，桃花都飄到了廊下，腳底踩著一地殷豔，好似鮮血那般刺眼。

眾人靜了許久，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唯有屋簷的風鈴被風吹得作響。

宋猙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他……”

謝辭眯起眼，語氣裡也帶上了靈壓：“這句話，你們最好牢牢記在心裡。”

季劍清先一步半跪在地：“謹遵魔君之令。”

宋猙有苦說不出，半跪在地，以表臣服。

—

謝辭方才的話，令馮川對他的態度稍稍回暖。

連陳櫟也在他面前噓寒問暖，極想知道他們去天衍宗發生了什麼。

陳櫟：“師叔祖，你沒事吧？”

蕭慕尋：“我能有什麼事？”

陳櫟：“可我不是聽說，你和祝明霄……”決裂了麼？

蕭慕尋：“明霄的事我一會兒再說，現在我和謝辭透過通道回來，這通道十天才能開啟一次，你們怕是又要等十天了。”

老頑固的馮川連忙搖頭：“沒事沒事，九幽風景宜人，多留幾日也無妨。”

宋猙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前些日子還吵吵鬧鬧的想回上雲六洲，怎麼蕭慕尋一出現在這兒，馮川態度就變了？

九幽風景宜人？

他抬頭望向黑壓壓的天空，池塘裡流淌的黑水，怎麼看都像是人間煉獄，何談風景宜人？

這老頭兒眼睛瞎了吧！

蕭慕尋露出歉意的笑容：“十日之後，我一定送你們回去。”

馮川擺了擺手，表示這些都不是事兒。

那邊季劍清不知對謝辭說了什麼，謝辭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凝重，他朝眾人說道：“你們幾人暫且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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