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臉色：“媽！你看我把誰給你帶回來了？你看！”

陳么率先打招呼：“好久不見，伯母。”

穆母覺得渾身發涼，一股涼意從腳底板往上冒，她心慌、害怕，卻又不能在穆臣面前流露，臉上的笑容機械而僵硬：“是陳么啊，好久不見了，好久不見。”

“今天冒昧打擾，還請伯母見諒，實在是是穆臣一定要我來看您，否則我也不想打擾您的清淨。”陳么笑眯眯的，穆母已經不記得自己多久沒看到這個漂亮的驚人的女孩的笑了，她記憶裡的最後一幕，是陳么含著眼淚的哭喊，像是一頭遍體鱗傷的小獸，那個眼神這麼多年，她都沒有忘記過，總是讓她在深夜的噩夢中驚醒。

穆臣帶著陳么進了客廳，陳么支使他說：“我想喝橙汁，你給我點時間跟伯母敘敘舊啊。”

穆臣毫無所疑，“好，我去給你現榨，媽，冰箱裡有橙子嗎？”

“有、有的。”穆母的眼神一直盯著陳么，聽到兒子問話才抽空回了一句。

穆臣一走，陳么頓時舒服地向後倚去，這高階沙發可比硬邦邦的椅子舒服多了，她翹起二郎腿，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這麼久不見，你不會忘了我吧？”

“陳么，你想做什麼？”穆母壓低了聲音，怕被穆臣聽到，“我知道你心裡怨我，但我也沒辦法，我是個母親，我得對自己的孩子負責……”

“我沒怪你啊，我很理解你。”陳么真誠地說，“就是因為理解你，我才沒有恨你，你看我的眼神，是不是充滿了對你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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