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要量力而為。要不然……”
說到這,巴扎黑將傷感隱去吠了一聲,撇了撇嘴道:“那個混蛋,真得會扒了我的皮。”
蘇落白笑了笑,摸了摸巴扎黑的狗頭:“你也擔心我,對吧。”
巴扎黑閉了閉眸子,後面的尾巴瘋狂地甩了起來,吐著舌頭嗚嗚嗚嗚的叫,就連奔跑的動作也快了幾分,看起來喜歡被蘇落白順毛。
看著其乖順的樣子,蘇落白有些恍惚。
巴扎黑原本只是他和墨離待過村莊中的一條惡犬,也不知道誰家的狗流落到此處,見著人又吠又咬。
可謂是一條瘋狗。
對於蘇落白而言,再兇猛的野獸,他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害怕。
只要這條瘋狗不會進到他和墨離的屋子,他也不會去理會。
畢竟那個時候,墨離身上的傷已經得到了醫治,但是由於病情十分嚴重,並且早已過去了許多年。
可以說是臨門一腳便踏入了鬼門關,然後硬生生扯了回來。
該有的暗傷還是會有,而損耗的氣血也要慢慢的補。
墨離需要靜養,所以蘇落白選擇了一個遠離城鎮的小村子暫居。
惡犬只要不驚擾墨離的修養,蘇落白是不會管的。
每次路過,面對齜牙咧嘴的惡犬,蘇落白也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便從它身邊走過。
也許動物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直覺蘇落白不好惹,所以也從沒有主動挑過事。
蘇落白瞧著大黑狗舒服地眯起眼睛的樣子,似乎要不是它正載著蘇落白不方便移動,極大可能會就地滾上一圈讓蘇落白摸它的肚子。
蘇落白嘴角含著笑,眼神也透著溫暖。
這世間之事,當真是奇妙無比。
若不是這條蘇落白決定不管不理的瘋狗惹到了不該惹的人,被打了個半死渾身鮮血淋漓的倒在路邊,又恰巧被蘇落白看見,勾起了他的善心,決定帶回家養著。
這條最終可以證道的狗,也許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死了。
蘇落白沉思了一會。
他應該不是什麼善良的人。
但是看見弱小的,總想將他們納在自己的羽翼下面。
不管是人還是狗。
也許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這條大黑狗才會對他忠心耿耿。
只不過,蘇落白看著這條乖到極點的大黑狗,總會莫名的想到曾經那隻見到誰都亂吠的狗來。
這世間緣法當真是奇妙無比。
蘇落白再次摸了摸大黑狗的狗頭,有些感嘆道:“若是你一直這麼乖巧,我早就將你帶到我屋子了。”
大黑狗的狗臉有些僵,舌頭都伸在了外面遲遲沒動。
它遲疑了片刻才惡狠狠道:“到你屋子,估計還會被那混小子趕出來。”他憤憤道,“哼,好狗不理墨離。”
蘇落白聽罷笑了笑。
聽著主人的笑聲,巴扎黑也樂開了花,尾巴更是瘋狂地搖擺著。
他才不會告訴蘇落白,對其他人吼叫只是因為害怕,而對蘇落白的時候不會吼叫,並不是因為其所想的害怕,而是信任。
狗是通人性的,透過蘇落白的眼中,他便看到了一個乾淨的人。
他也會在夜深人靜之時,進入蘇落白所在的角落遠遠觀看。
所以才會在身受重傷瀕臨死亡的時候,哪怕拖著鮮血淋漓的身子,睜開無神的雙眼,在地上劃過長長的血痕,也要堅持地爬到蘇落白的必經之路上。
畢竟,有那種眼神的人,是可以託付一生的。
巴扎黑搖了搖尾巴,踏過厚重的雲層,無窮無盡的空間似乎再不斷交疊,載著蘇落白來到了大千界。
大千界,不愧被稱之為離神界最近的地方。
這裡的靈力,要比中千界的靈力,最起碼多了百倍不止,甚至還要精純無數倍。
只不過,蘇落白有一個疑問。
他道:“現在我可以自由穿梭三千大世界,是因為墨離的小世界與這個三千大世界發生了交疊;但是之前呢?我記得我並沒有修煉任何功法,也做不到飛昇,你們是怎麼把我一步步帶上來的?”
巴扎黑搖擺的尾巴停了停,吐著舌頭嗡嗡道:“我們也不知道,想必是你的身體不受這天道的管轄。”
蘇落白沒再說什麼,心中漸漸有了一些思緒。
不過,這思緒虛無縹緲,任由蘇落白怎樣去抓,也只是差了一點。
大千界真不愧是大千界,當真是藏龍臥虎。
就在蘇落白以及巴扎黑剛剛踏入的一瞬間,便有十幾道頗為強大的神念,謹慎地掃了過來。
有一些甚至已經到了半神巔峰,離真正成神也只差一步之遙。
巴扎黑冷笑一聲,將自己的神力慢慢發散,在空氣中蕩起了一層肉眼可見的漣漪。
一下子便把那幾十道神念,擊成粉碎。
他雖說是一條狗,可也是一條證道成神的狗。
也許是有了巴扎黑的震懾,這一趟意外的容易。
同時也不出蘇落白所料,在大千界中,重要NPC的確多了不少。
不過這一次,蘇落白沒有再貪功冒進,早早的坐在巴扎黑的身上離開此處。
畢竟他可是有家室的人,不能讓對方等上太久。
蘇落白看著《點將譜》上多了的那些個名字,心中好像明悟了什麼。
他緩緩地閉上了眼,開始回顧起那些重要NPC的故事。
不管是邢越、謝清秋,亦或者瑟維以及林天寒,不,也許現在叫做皮爾森更加合適。
是的,之前重新整理的內容,蘇落白已經看過了,同時不由唏噓一聲,感嘆道世事無常。
不過不管是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還有其所做出的每一個抉擇,以及在那抉擇下最終成型的故事。
都脫離不了一個字。
那個字便是——
情。
蘇落白睜開了眼。
的確,不管多麼悲慘多麼恢弘多麼壯闊的故事中,只有情之一字才是最震撼人心的。
而這——
也恰恰是他體會不到的。
蘇落白下意識便想將這個問題拋在腦後,畢竟他只是一個無情之人罷了。
可不知為何,他的腦子有些亂。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包括夢中的那些歲月。
一點一滴全都浮現在眼前。
他又想見墨離了。
明明才分開不到半天。
蘇落白抽了抽鼻子,不知為何,卻有些委屈。
怎麼這麼纏人了,越來不像他了。
而他本該是什麼樣的呢?
那年他似乎十四歲便進了軍隊,不過因為某些原因,他安了一個假的身份,稱自己為一名孤兒。
而私底下,他靠著軍隊頒發的補貼將病弱的母親安頓起來。
然而,某一天突如其來的大火,將病弱的母親捲了進去。
等蘇落白趕到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