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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道:“你想要我怎麼賠你?”

玉挽容抬起雙手,拼命捶打王臨風胸口,說道:“你欠我什麼,就賠我什麼!”

王臨風急得滿頭是汗,說道:“可是雪域情龍已經發作過了……這……這……”

玉挽容說道:“你真是木頭腦袋,難道只有雪域情龍發作的時候才能幹那檔子事嗎?難道天底下每個丈夫都要給妻子喂一條雪域情龍,才能洞房花燭、生兒育女?”

王臨風臉色一紅,說道:“別人怎麼樣,我是不知道的。但我是出家人,因著雪域情龍的緣故不得不犯淫戒,已經很是不該。此時毒龍並未發作,我又豈能沉溺人慾?”

玉挽容心裡一酸,暗想臨風道長雖然平時很好說話,但他將武當派的清規戒律看得極重,絕不會為了我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腳色而自甘墮落。

話說回來,若他是那種貪圖美色、放縱下流的無恥俗人,我又豈會鍾情於他?

令我所心醉的,不就是他那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超塵氣度麼?

再說那臭叫花子是老江湖了,一生不知見識過多少俊男美女,卻偏偏對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道士動了真心,不也是因為如此麼?

玉挽容用力跺了跺腳,雙手按住面孔,低聲啜泣起來。

王臨風看他身子纖弱,格外悽楚可憐,心中不忍,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頂,低聲說道:“小玉,別哭啦。下一次……下一次我再賠你,好不好?”

玉挽容委委屈屈“嗯”了一聲。

尹東元看他二人模樣,今夜肯定成不了事,微微一笑,說道:“我去睡覺了,小道爺,你也早些休息,否則身子吃不消的。”擺了擺手,瀟瀟灑灑揚長而去。

玉挽容用潔白貝齒緊緊咬住下唇,惱恨說道:“臭叫花子,走就走了,還要夾槍帶棒再擠兌我一句。好哇,我也不阻礙你休息了,你可別說我不心疼你。”

王臨風渾沒料到玉挽容重拿輕放,隨隨便便就饒過了今天這一樁事,不由鬆了一口氣,笑著點了點頭。

玉挽容看了他一眼,眼神又是惱怒,又是狡黠,忽然除去髮簪長袍,團成一團丟在地上,接著縱身一跳,落在王臨風床上,裹住棉被往裡一滾,大喇喇睡起覺來。

王臨風奇道:“小玉,這是我的房間,你怎麼不回去睡自己的床?”

玉挽容拿後腦勺對著王臨風,甕聲甕氣說道:“我偏要跟你擠在一張床上,你管得著嗎?”

王臨風說道:“那麼你的房間不就空著了嗎?這不是浪費銀子嗎?”

玉挽容翻了個白眼,說道:“什麼浪費不浪費的,明天由我掏錢就是了。我花的是聖教主給我的銀子,在你們這些正道大俠客眼裡,少主的錢都是不義之財,怎麼你還心疼起來了?”

王臨風先是一愣,旋即沉默不語。

玉挽容久久沒聽見他回答,忍不住轉頭偷偷看他。

王臨風一言不發之時,臉上淡淡的沒有一點兒表情,丰神俊朗,氣度清冷,靜靜站在那裡,便似一尊冰雕玉琢的神像。

玉挽容忽然有些害怕,一骨碌翻身坐起,緊緊捏著被角,說道:“臨風道長,你為什麼不跟我說話了?你……你嫌我煩了?”

王臨風搖搖頭,說道:“我只是在盤算,我明天早上起來,一定要吃三大碗湯麵,每一碗都放上幾片水靈靈的大白菜,還要灑一把綠油油的蔥花,還要加豆腐,加茄子,加豆角,加菌菇,加豆皮……總之要把店裡所有澆頭都加一份,然後叫玉衡使大人掏錢付賬,算作是萬千鴻萬少主對我的些許賠償。”

玉挽容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又立即板起面孔,說道:“哼,拿麵條敲竹槓,你可真無聊!”

王臨風笑了笑,俯身拾起玉挽容丟在地上的衣冠,整整齊齊放在桌上。

忽然發覺,玉挽容今夜穿的是玉冠錦袍一身男裝,輕輕一聞,又聞到淡淡的水汽幽香,不由心中一動。

原來,玉挽容為了今夜和王臨風同房,特地換了男裝,沐浴薰香,精心打扮成少年公子的模樣,誰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他這一番辛苦都成了白費。

王臨風輕嘆一聲,自去洗面漱口,吹熄蠟燭,合衣上床,閉眼安睡。

只聽窸窸窣窣一陣響聲,玉挽容貼住了王臨風的身子,小心翼翼躺了下來。

王臨風沒有說話。

玉挽容心中竊喜,右手悄悄摸向他雙腿之間。

王臨風眼睛也不睜開,伸出三指捏住他手腕,說道:“小玉,不是要好好睡覺麼?你別動了。”

玉挽容用力去掙,竟然掙不開來,只得撇了撇嘴,不情不願說道:“好罷。”

王臨風鬆開了他的手,玉挽容之後果然規規矩矩,再無非禮之舉了。

王臨風沉沉睡了過去,過了幾個時辰,忽然胸口感到一陣溼熱刺痛,又甦醒過來。

一片黑暗之中,只見棉被凸起了一大塊。

王臨風心中大奇,伸手掀開被子,只見玉挽容正伏在他的胸口,一邊用手掐揉他的左胸肌,一邊伸舌舔舐他的右胸肌,眼中還流出兩道熱淚,啪嗒啪嗒落在他的身上。

原來玉挽容賊心不死,趁著王臨風睡著,便爬過來玩弄他的身體。但伸手在他胸口一摸,就摸到了尹東元留下的齒印。

一想到今夜給臭叫花子橫刀奪愛,玉挽容就妒忌得無以復加,這才一邊偷襲王臨風,一邊惱恨哭泣。

王臨風瞧見他這副模樣,實在是哭笑不得,說道:“你是三歲小孩麼?我是你的奶孃麼?未免太不像樣子了。”

玉挽容心裡更是難過,氣道:“武當派滿門都是臭男人老光棍,你又知道什麼是奶孃了?”

王臨風說道:“我也不是一生下來就做了道士,我小的時候,家裡是有奶孃的。”

玉挽容說道:“哼,你家裡人傻也傻死了,上輩子積德才生出你這麼個俊秀兒子,怎能捨得把你送去出家?”

王臨風愣了愣,說道:“這個……”

玉挽容使起了小性子,說道:“什麼這個、那個的,你倒是說來聽聽啊,你到底為什麼出家?難道你小時候也這麼呆頭呆腦的?”

王臨風一時說不出話來。

忽然隔壁響起一個溫潤聲音,卻是遊春池緩緩說道:“玉衡使要探聽王道長的家事,不如改天尋一個清淨地方再說。此刻夜深人靜,往事經年,難免傷懷。”

遊春池與王臨風曾有過牢中夜話之誼,知道王臨風家門不幸,所以出言阻擋,免得玉挽容頻頻追問,不免觸及王臨風的傷心事。

王臨風心中一動,低聲說道:“遊少俠,多謝。”

遊春池輕輕“嗯”了一聲。

玉挽容急道:“遊少俠,你怎會知道臨風道長的家事?臨風道長為什麼說給你聽?你們兩個很熟麼?”

玄晧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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