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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九離將檔案合起來裝好。

“謝謝你，你幫了我大忙了。”

王一凡攪動著咖啡，摸摸鼻子：“互惠互利吧！畢竟我突然發現自己當年被欺凌的也不是很慘。”

“？”怎麼跟自己的初衷有點違背呢？！

“我進去之後才發現，當年自己受欺凌完全是孩子的打鬧，看看帝都一中，再看看自己，感覺心裡平衡多了。”

“.......”顧九離嘴角抽了抽，“我能給你，當初讓你去查這件事，完全是希望你能救了那幫孩子，從而對映到你身上感覺自救了嗎？”

王一凡：“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

他挑眉微笑，含蓄地：“環境造成心性，我的思想覺悟可能止步於此了。”

顧九離：“......好吧！”

就在顧九離還想再點別的時候，她目光瞥到王一凡背後那光明幾淨的大理石牆壁——能當鏡子照的牆壁映射出在他們斜後方三十度的範圍的，一個男人正有意無意地往這邊看。

電光火石之間，顧九離飛速地分析道：不可能是跟蹤她來的，自己要是在家門口被人跟蹤到這裡，那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

不是跟她，那就只能是跟著........

“你是從那過來的？”

王一凡：“學校那邊啊！我為了能進去探訊息，可是託了校友免費進去做法律宣傳的。”

“免費”兩個字咬音格外重，暗示意味明顯的都到寫在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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