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一邊是雍國的百姓。

左右為難。

雲芩一下子也難住了。她顫抖著手臂，看向立在自己對面，神色淡然的長孫儀，看著他的眼裡帶著幾分希冀:“真的沒有另外的辦法嗎？”

長孫儀沒有回她的話，反而說道:“今日的藥，你只喝一遍不夠，接下來幾日都得喝。”

長孫儀想起那藥的味道，心想，應當讓人去準備一些蜜餞。不然到時候雲芩恐怕不大願意喝。那藥的味道實在不好。

長孫儀故意躲避雲芩的問題，這讓雲芩心情落入谷底。她不死心地問道:“真的沒有辦法嗎？”

雲芩拽了拽長孫儀的長袖，面上帶著幾分懇求。

長孫儀眼皮輕動，深邃眼眸看著雲芩，而後摸了摸雲芩的頭，清悅聲音中帶著幾分笑意:“我家芩芩真是心善。可辦法，只有這麼一種。”

長孫儀聲音涼涼淡淡，帶著幾分置身事外的涼薄。雲芩聽著，只覺渾身發冷。

她看向長孫儀面頰。他的面容是豔麗卓絕的，可心呢，卻是冷的，是黑的，是陰暗的。

他的心裡，根本不在乎人命。

“雲芩，你又在心裡瞎編排我什麼？”思緒冷不丁被打斷，雲芩抬頭看向長孫儀，眼眶紅了不少。

長孫儀伸手，手指在雲芩眼角輕輕摩挲，悶笑道:“你真是，動不動就哭。”

長孫儀不說還好。一說雲芩眼淚就落在長孫儀手上，燙得灼人。

長孫儀有些怔愣。

低頭看著手背上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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