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 寬大的衣袖襯得他整個人孤寂的好似一棵老樹, 鬱圓突然就感覺眼眶一酸。

“徒兒自然記得。”簡誠一字一句說出來，“師父說, 我天生命不好, 若不誠，便會一生劫難。”

方挽生又道：“那你可還記得你的原名”

“家父愚鈍, 痴望我能名垂千秋, 便給我起名叫陸千秋。”

……

陸千秋三個字彷彿一把鑰匙，鬱圓聽完直接呆愣在原地。

記憶裡除了漫天星海也有了那束穆蘇格，天際相連的湖面，一望無垠的草地，還有那一朵一直到陸千秋死前都灼灼開放的尋夜花。

方挽生道：“你記得就好。”她頓了頓，“你如今身居高位, 我也不可能扣著你的姻緣簿不給你。你要，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簡誠似有所感地望了眼鬱圓，看見她此刻突然莫名開始流淚，心裡煩躁又覺得不可避免的心疼。

強迫自己挪開視線，簡誠問道：“什麼事？”

方挽生看了眼身側的小鳳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我知道，御嘉的殘魂附著在了你那個侍女身上。”她並沒有錯過簡誠一瞬間的不自然，“你放心，我並不會怪你。畢竟你和御嘉多年摯友。不過，我要你在鬱圓服藥期間，和她一起處理御嘉之事。”

“等她神魂穩定，我就會把姻緣簿還給你。”

簡誠答應了，然後也沒有看別人一眼便離開了。

鬱圓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她看向方挽生，哭著說：“小將軍死了，我記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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