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下來!”
隔壁的何長進把這一幕拍下來,發到群裡:像不像大野狼揹著小白兔?
群裡就三人, 除他之外是小邱跟王於漾。
這會王於漾在睡回籠覺,只有小邱跟何長進聊,倆人鬥了幾個表情就私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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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攤的時候,熊白一張小臉曬的紅撲撲的,“老大,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講啊?”
周易拿起礦泉水喝幾口,“你最近還找money boy?”
熊白害羞的垂下腦袋,“我只是偶爾解決一下生理需求。”
見老大沒說話,他模糊的唔嗯了聲,“老大你的剋制力是最強的,跟我們這些凡人不一樣。”
周易莫名有點虛,“money boy接觸的人多,你要注意安全。”
熊白抬起頭,大眼睛亮而清澈,“我回國後都找的同一個。”
周易看他一副求表揚的樣子,額角輕微一抽,“他只有你一個客人?”
“那肯定不可能。”熊白乖乖的說,“我會監督他用T,每次都隔著一層,沒事的。”
周易,“……”
熊白抿嘴眨眼睛,“老大還有什麼吩咐?“
周易抬手撓了下眉毛,老父親一樣叮囑,“最好別在副駕駛座上亂來,地方小,容易受傷。”
熊白表情呆滯,“老大你怎麼知道我有在副駕駛座上……”
周易繃著臉擺手,“行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熊白眯了眯眼睛,有問題,肯定有。
他走幾步,終於想起來自己這一趟的目的,哼哼唧唧的問,“老大,在你眼裡我是大狗熊?”
周易,“……”
那個男人真是……會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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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想買輛車,理性的選擇是跟小白一樣的吉普系列,感性的選擇是邁巴赫。
那個男人最常用的一款車型。
周易立在路邊的樟樹底下打電話,“你有駕照嗎?”
王於漾在吃蘋果,“沒找到,應該是沒有。”
周易說,“掛了。”
王於漾問道,“你買車了?”
“還沒。”周易抬頭,扒在樹上的知了叫個不停。
王於漾笑問,“小易,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買車了?”
“總開小白的不方便。”周易說,“掛了。”
結果還是跟第一次說一樣,沒掛。
王於漾輕笑,“小易給叔叔打電話,是想聽建議嗎?”
周易像是感覺有電流似的把手機拿開一點。
王於漾說,“路虎,吉普,悍馬這三種都適合你。”
周易沉默了會,“你不問我哪來的錢?”
王於漾笑,“叔叔知道小易很能幹。”
周易,“……”
“國外賺的錢確實拿來換了回國的機會,回國後接了幾個任務,酬金還可以。”
他不自覺的解釋,沒說具體數字,這男人生前風光無限,多少錢都不會眨一下眼睛,所以他只說,“夠買車。”
王於漾哈哈大笑了起來。
周易的嗓子眼發乾,拿著手機的手掌心潮溼,心跳的也有些快,但他的聲音裡聽不出情緒,“你笑什麼?”
王於漾說,“當然是笑你可愛啊。”
周易黑了臉。
王於漾沒繼續剛才的話題,“叔叔一會要去何長進家,你保持手機開通,有事給你打電話。”
周易失落又輕鬆,“嗯。”
掛了電話,周易立在原地,面對著車來車往的繁華大道,點根菸抽了起來。
那個男人在最喜歡的小白兔面前,也沒自稱叔叔。
只對他那麼來。
周易的唇邊無意識的噙著一抹笑,反應過來後唇角就立刻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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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長進的住處也在蓮花苑,16棟二單元,方位在大門口左邊,距離王於漾住的樓棟有點遠。
好在小區上了年紀,裡面的樹木也是。
高又茂盛的枝葉擋住了火熱的陽光,地上多是斑駁的樹影。
王於漾一路踩著樹影去了何長進那兒。
“快進來快進來。”何長進等他跨過門檻就趕緊把門關上,“王哥,我去把鍋裡的玉米撈出來,你自己拿鞋啊。”
王於漾沒有原主的記憶,對他那房子都陌生,更別說是何長進這兒。
“長進,鞋在哪?”
“上面的櫃子裡啊,就藍色那雙。”何長進的聲音從廚房裡傳出來,“王哥你這段時間都沒過來,連你自己穿的鞋都忘了?”
王於漾開啟上面的櫃子,找到藍色拖鞋放地上,腳伸進去一試,發現剛剛好。
何長進喊道,“那鞋是5月份的時候買的,你不來我就洗了收起來了,還能穿的吧?”
“能穿。”
王於漾把腳抬起來看鞋底,現在還不到九月,才四個多月鞋底就有一定程度的磨損。
如果真如何長進所說,這是原主專用的,那他過來的次數不少。
何長進端著玉米出來,“王哥,嚐嚐我家的紫玉米。”
王於漾說,“你爸媽種的?”
“對啊。”何長進嘿嘿,“上午剛收到的快遞,一大包,昨天我爸媽才掰的,快嚐嚐。”
王於漾去廚房洗手,何長進不可思議的嚷嚷,“王哥,你成講究人了啊。”
“來的路上給一個小朋友撿了球,一手灰。”王於漾的聲音夾在嘩啦水聲裡面。
何長進咂嘴,“還是講究。”
王於漾嚐了玉米,口感軟糯,還有點黏,甜度倒是很合適。
何長進問,“怎麼樣?”
王於漾說,“挺好吃的。”
何長進笑眯眯的說,“那一會你回去的時候帶點兒。”
王於漾也笑,“好啊。”
何長進自己拿了根玉米啃起來,“王哥,我發群裡的照片你看了沒?”
王於漾說,“看了。”
何長進啃的嘴邊都是黏黏的玉米粒,“那小子真是你弟弟的跟班?”
王於漾說,“朋友吧。”
何長進口齒不清的說,“王哥,你別怪我羅裡吧嗦,你弟弟是你認的,不是親的,你讓他跟你住一塊兒,給他鑰匙,還把涉及到金錢的攤子給他管,現在又冒出來一個更小的,看著跟他特親,我覺得你還是多問一問比較好。”
“那個什麼,多留個心眼肯定沒壞處。”
王於漾說笑,“我也沒什麼可讓人惦記的東西。”
何長進突然抬頭,“話不能這麼說,人壞起來超過你的想象。”
王於漾挑眉,“哦?“
何長進垂頭繼續啃玉米,“就時事新聞之類的,各種各樣的重新整理三觀,我跟你說啊,有的人黑著呢,外表是看不出來的,反正我媽就老叮囑我,防人之心不可無。”
王於漾靠著椅背,“說的也是,人心隔著肚皮,看不到。”
何長進黑瘦的臉上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