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小,林琳,孫明珠,”江洋露出一口白牙,“她們三是S城三公主,跟你一個學校,你是公主們要爭奪的男人。”
陳子旭,“……”
江洋哎一聲,“表弟啊,表哥真是羨慕你,年輕有為,指日可待。”
“別他媽說鬼故事。”陳子旭嚇到了,差點揪下來幾根紫毛。
“誰讓你是官三代呢。”江洋拍拍他的肩膀,“等著你的美好大學生活吧,加油哦。”
陳子旭毛骨悚然的拽男人手臂,“大叔,你得救我。”
王於漾拿著手機照路,沒回應。
陳子旭一嗓子吼出去,“大叔!”
王於漾揉眉心,“耳朵聾了。”
“你怎麼一路上都在走神?”陳子旭搶走他的手機。
王於漾的世界頓時整體暗了幾個色調,路也沒法走了,“小鬼,手機給我。”
陳子旭笑的天真單純,“反正這也沒人,你牽我手走唄。”
一邊的江洋嘴角抽搐,我他媽什麼時候改物種了?
王於漾拿回自己的手機繼續照路,他走的依舊很慢,背後那道視線還在。
粘膩陰冷,如同吐著蛇信子的老毒蛇。
孫成舟站在大廳門口,視線一直放在白色人影身上。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人慌慌張張從後花園跑過來,“孫,孫先生,不好了,X區的實驗品不見了,新研製的兩管藥也沒,沒有了。”
“這不像是一個人能做到的啊孫先生,是一個團伙吧,”他哆嗦著,像是想起了什麼恐懼的事情,面如死灰,“會不會是他們……他們已經知道我當年沒有把作廢的‘再生’A01銷燬,而是偷帶出來私自開展實驗,現在找過來了?”
“孫先生你要保護我,我們有協議的,當初說好了你給我提供實驗器材,保證我的人身安全,你……嗬嗬……”
中年人被孫成舟掐住脖子提起來,他蹬了幾下腿就昏迷了過去。
孫成舟將人扔到地上,硬朗的面部變得猙獰,“關門。”
.
王於漾剛走出大門口,站在那裡的兩個保鏢就接到主子吩咐,迅速關上了鐵門。鐵門關上了。
王於漾轉身看去,這一片房屋在他視野裡被一大塊黑布蓋住,只有星星點點的微弱亮光,像鬼火,他的脊樑骨滲出一絲涼意。
陽穴疼的也更厲害了。
王於漾給小白髮簡訊,沒有回,電話也無人接聽,他停在路邊,戾氣從心底往外擴散,身上又沒帶巧克力。
沒東西可以壓制。
王於漾隱約聽到說話聲,下意識的,他側頭透過手機望去,看見侄子從一輛邁巴赫裡面下來,後座是阿南。
那一瞬間,王於漾臉上的戾氣凝固住了,扶持侄子坐上家主之位的是林家,還是阿南?
兩者的性質可是完全不同啊……
王於漾捏在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是小白打來的,他掛了,改發簡訊。
—不方便接電話,也不方便發語音。
發完這條簡訊,王於漾就留意周圍的動靜,眼睛指望不上,只能靠嗅覺。
誰只要一靠近他,味道就逃不過他的鼻子。
熊白回過來簡訊,很長一段:叔叔,不好意思啊,我一直在打食人花,它啃我的小白兔,一口就是一大塊,特別嚇人,我剛喘口氣就給你打了。【哭】【哭】【哭】
王於漾挑了挑眉毛,食人花?小白兔?駭客們的較量?他費力看鍵盤打字:小易出來了?
熊白:沒有……
王於漾的戾氣霎那之間就暴漲到頂。
房間裡的熊白莫名打了個冷戰,他快速發過去一條:叔叔你別擔心,老大不會有事。
王於漾:盲目的信任?
熊白:【吐血】叔叔你這麼說我就有點不高興了,我老大什麼實力我能不清楚?他就沒有失手過。
王於漾的氣息紊亂不堪,難以平靜,他的手出汗了,指腹蹭鍵盤的時候會打滑,總按錯。
費半天勁才打完了點發送:你老大再厲害再強大,也只是人。
熊白:叔叔,我不會弄錯吧,你是在擔心我老大嗎?
王於漾的臉一黑,這很難看得出來?
熊白:【齜牙】【齜牙】叔叔,既然老大把我們的真實身份都告訴你了,那我就跟你實說了吧,這次僱主要的人是地下室的實驗品。
只要老大今晚把人藏嚴實了,就不會怎麼樣的。
王於漾舉起手機照照,陳子旭在跟江洋拌嘴皮子,沒注意到他這邊。
他在簡訊裡問熊白:你報警了?
熊白:之前不是查星瑞的賬嘛,弄到了點東西,順手就給警方了唄,這會他們已經接到報案,在來的路上了,梅大隊長親自帶隊喔。
到時候孫成舟自顧不暇,老大就安全了。
王於漾:星瑞那麼大企業,一點東西扳不倒,只能干擾。
熊白:能起到點作用就行。
熊白:對了,加上實驗室呢?警方正在調查這一塊。
王於漾:有證據?
熊白:沒有,實驗室的防護系統是獨立的,覆蓋面積小,強度大,我要幾天時間才能找到漏洞。
那裡面的東西,老大應該會弄一點帶出來。
王於漾:你忙你的吧,別被花吃掉了,也別被發現地址。
這條簡訊剛點了傳送,王於漾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草味道,有點甜。
是江洋今晚用的香水。
王於漾關掉聊天視窗,點進時事新聞。
江洋走過來說,“王先生,別刷手機個,先上車吧。”
接著就煩躁的吐槽,“媽的,這地方又是樹又是花花草草的,蚊子巨多。”
“蚊子是多,我看個新聞耳邊一直有嗡嗡聲。”王於漾換成拍照模式,看他站的位置一眼。
江洋說,“手機有光,那是照亮蚊子吃飯的路。”
“……”
王於漾上了車,發現自己手指,手背,脖子,臉,暴露在外的地方都被咬了。
陳子旭一臉稀奇的表情,“大叔,其實你是蚊子爸爸?”
王於漾撓脖子上的蚊子包,沒搭理。
“這麼用生命餵它們,”陳子旭難以置信,“我活了十九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王於漾還在撓脖子,指甲抓撓皮肉的聲響落在他耳邊,很清晰,異常的讓他心煩氣躁。
陳子旭頗有心得的說,“越撓越癢。”
他見男人不聽,就湊過去,“嘖嘖,都快破了,大叔你對自己挺狠的啊,別動,我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癢了。”
王於漾脖子裡進來一陣風,確實好受了點。
陳子旭邊吹邊說,“大叔,你今晚從衛生間出來之後就不對勁。”
王於漾半闔著眼皮,“嗯?”
陳子旭說,“都沒笑。”
王於漾的眼皮全闔在了一起,“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