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發出激烈的光芒,“雖然我覺得不是很完善,但想出這項研究課題的人是個鬼才,承載體的腦部系統竟然全部破壞,會替換成被混入的種類系統。”
“那老鼠死前的最後一兩秒發出了一聲類似小狗的叫聲,我還不是很確定,我需要再……”
話沒說完,一擊凌厲的拳風就猛地襲來,他的下顎一陣劇痛,滿嘴腥甜。
梅月揪住他的白大褂,“冷靜了?”
張奇擦掉嘴邊的血絲,喘著氣說,“抱歉。”
梅月的臉色很差,“張奇,我讓你檢測出那些成分,不是讓你做實驗。”
張奇將散落的髮絲抓到腦後,“事實上那樣能更有效率,以前我也沒少透過實驗檢獲得線索。”
梅月的眼神犀利,“以前你很嚴謹冷靜,現在你的狀態不對。”
張齊理了理白大褂,“有什麼不對?”
“你讓我感覺老鼠之後是狗,貓,或者其他動物,”梅月盯著他,“甚至你可以為了你的實驗報告,把那東西用到人身上。”
張奇理白大褂的動作一頓,“你提醒了我,多試幾樣物種,說不定不同物種吸入進去,產生的反應,以及存活的時間都會不一樣……”
梅月打斷他,“這件事你不要管了,後面的工作我會請章老來做。”
張奇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你說什麼?”
梅月輕捋短髮,英氣的眉眼間一片冷意。
張齊扯動嘴角,“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還信不過我?”
梅月沉聲道,“這件事事關重大。”
“正因為如此,我才投入這麼多精力。”
張奇扶了一下金絲邊眼鏡,“拋開別的不說,如果研究的方向正確,用在正當的地方,對國家對人類都會是……”
梅月第二次阻止他往下說,“張齊,別的不能拋開。”
張奇跟她對視半響,攤手說,“行吧,按照你說的,讓章老來。”
“我有一個請求,日後抓到了這項研究的建立者,讓我見一見。”
梅月拍拍他胸前的工作牌,轉身走出了檢驗室。
靠牆抽菸的李立連忙迎上去,“頭兒,怎麼了?裡頭那姓張的惹到你了?”
梅月邊走邊說,“一個問題,科學家提出一項可能會推動世界醫學的研究,卻觸犯了法律,怎麼定論?”
李立彎著腰,哥們似的把手搭在她肩上,“別說只是可能,就算是真的對人類做出了巨大的貢獻,犯了罪,就該依法處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梅月停下腳步看他。
李立被看的有點兒不自在,冷不丁的聽到她說,“阿立,你真的該洗頭了。”
“……”
梅月回辦公室,那管藥物裡有犬類的血液,老鼠吸入了一點,就會發出狗叫聲。
那……人吸入了呢?
她翻著桌上的一摞檔案,找出一份屍檢報告。
死者劉峰的死因是致命寄生蟲。
生前吃昆蟲,喜歡潮溼環境,監控裡出現過蛙類的行為。
會不會……
假設是同一個實驗,只是摻雜的物種血液不同,那劉峰的體內怎麼沒有藥物殘留?
況且,之前推測的劉峰的死跟二爺的死有關,他要是真的扯上了實驗,那個推測豈不是就不成立了?
梅月點了根菸,那管藥的目的,就是想把她往人體實驗上引?
這事暫時不上報,等章老的檢測報告出來再說。
梅月掐掉煙召集手底下的人開會,討論國內實驗室的調查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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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後早晚溫差大。
王於漾的感冒打破了家裡的微妙氛圍。
周易把退燒貼跟感冒藥放床頭櫃上面,手碰了下杯子,涼了,他準備去換保溫杯。
王於漾把他喊住,將手機螢幕轉過去,“何長進截的圖。”
周易瞥了一眼。
“圖裡的小孩一夜爆紅,打的是小沈二爺的旗號。”王於漾懶洋洋的問,“像嗎?”
周易說,“並不像。”
王於漾調笑,“網上幾萬的評論都說像。”
周易,“臉上都是動過刀子的痕跡。”
王於漾笑了聲,“所以還是像?”
周易繃著臉,“不像。”
門口響起熊白綿軟的聲音,“老大,叔叔,你們在說什麼?”
他拿著半根奶條進來,湊頭瞅瞅,“這新聞我看了,火著呢,哪怕是整的,也是整的最成功的一個,像那位大佬青春年少的時候,就衝這臉,金主隨便挑,資源好到爆。”
王於漾笑著說,“他青春年少的時候你還沒出生,你怎麼知道像?”
“我可是駭客裡面的king,想看點照片還不是敲幾下鍵盤的事。”
熊白露出回憶的神色,“說起來,前年在墨西哥,我是真的親眼見過這個大佬,活的,驚鴻一瞥……”
王於漾對應墨西哥的記憶片段自動跳了出來,他跟床邊的青年耳語,“那時候你藏在叔叔車裡躲過追殺,竟然還想殺叔叔滅口。”
周易先是一怔,之後面色微變,近似是慌亂無措,“沒有。”
王於漾揶揄的說,“殺氣都快把整條街給淹了。”
周易低著嗓音,“不是對你。”
王於漾掃了眼青年,似乎沒有撒謊,那看來當初是他誤會了?
熊白嘰裡呱啦了半天,嘴都幹了,兩個聽眾竟然在說悄悄話,完全沒鳥他的樣子,他頓時一臉委屈,“你們都沒聽我說。”
王於漾乾咳幾聲,“聽了,你對那大佬一見鍾情。”
“是啦,我想跟他做……”
熊白突然察覺到來自老大的死亡凝視,立刻被求生欲催促著補了三字,“做朋友。”
“我一直都不相信他不在了。”
王於漾記起來個事,上次拍的葬禮影片,這小白兔就盯著他的遺像拍。
他拿了櫃子上的退燒貼,隨口問,“為什麼?”
熊白理所應當,“因為長得美啊。”
王於漾,“……”
周易,“……”
熊白吃掉最後一口蛋黃派,“那可是angel誒,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掉,他一定還活著,活在某個地方,換了個人生,只是我們這些凡人都不知道。”
王於漾手一抖,退燒貼拿不穩的掉到被子上面,聲音都變了,“angel?”
周易還算鎮定的把退燒貼拿起來,“小白,你把垃圾拎下去倒了。”
“那個不著急,等會兒。”熊白嘴裡塞著蛋黃派,聲音模糊,“我在跟叔叔聊天呢。”
周易的的額角抽動,聊什麼,沒看他臉都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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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白走後,王於漾把退燒貼撕下來,貼在額頭,好笑的說,“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那麼形容。”
周易俯視男人蒼白的臉,“他審美有問題。”
“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