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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永夜長城最北端，半夜聽到狼嚎不是什麼稀罕事。

秋風越來越寒涼，長城上守夜的兵士們到了晚上也越來越撐不住。還不到三更所有小兵都蜷縮在火堆邊。連有人起身都不願動彈多看一人。

“李校尉？去方便啊？”聽到腳步聲，守在階梯處的小兵抖抖索索抬起頭，看著面前的瘦小人影卻瞬間放心縮回了腦袋。

要是以往他還會多盤問幾句，但這兩天誰都知道這位瘦小的校尉最近又立功了，成為將軍面前的紅人也只是時間問題，縱然此人平素老實沉默，也無人再敢找他的事。

聽到小兵的問題，瘦小的校尉拖著不合身的盔甲點頭。

“好，校尉你快去快回，別凍死在外邊嘍……”小兵嘟囔著將腦袋又縮回狗皮帽子裡，“這才還不到十一月咋就這麼冷了……”

瘦小的校尉靜靜站了站，走下烽火臺，向長城一望不見盡頭的城牆走去。

如果說守夜計程車兵尚且有獸皮禦寒，牆角下那些負責修理城牆的民夫們的日子要更加難過。修長城的民夫一般都是被髮配這苦寒之地的罪臣或囚犯，所有人只有一些麻布片子和稻草禦寒，窩棚不夠用，優先給老者禦寒，年輕力壯的都擠在一起睡在城角下。

白日辛勞，牆角下響著此起彼伏的鼾聲。瘦小的校尉就這樣面無表情地從睡成一堆的民夫身邊走過。

但等她走到遠處的林間，身後已經多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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