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髓。

能看到雪，她還是很期待的。今天出行的人很多，可都是往市中心湧。坐了幾站離開市區，地鐵車廂裡就開始沒多少人了。

馮霄豫帶著她坐在沒人的長座上，車廂內的暖氣很足，於是果萌就把毛線和圍巾脫了下來。她頭髮被帽子附帶地靜電弄得亂糟糟的，四處亂翹。

馮霄豫看了一眼，這次很有風度地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指了指自己頭髮，提醒她頭髮亂了。

然後他就看到果萌從隨身揹著的挎包裡，掏出一把小梳子和鏡子，有條不紊地整理頭髮。

他笑了笑，移開視線不盯著她，以免她害羞。

從市中心到郊區是有一段距離的，哪怕地鐵再快，路上也花了一個多小時。不過耽擱久了也有好處，等他們下車的時候，雪花已經有鵝毛那麼大了。

果萌靠在半露天的車站護欄邊，伸手接了一朵雪花，輕飄飄的雪花，一下子融化在車廂裡捂了一路的溫暖掌心上。

一個雪花形吊墜的項鍊被馮霄豫輕輕放在她伸出去的掌心裡。

果萌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猛地把手從外面縮回來。有些後怕地衝他叫嚷：“哎？你怎麼突然隨便放我手上！我要是手抖掉下去怎麼辦？”

“那我們就下去一起撈上來，”下面的綠化帶鋪著白色的雪，要找什麼東西不算難。

他看著少女瞪圓了眼睛不贊同又小心翼翼把項鍊拎起來看的樣子，唇角一彎，不動聲色地替她把被遺忘的毛線帽，戴在她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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