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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反噬足以讓他毀於一旦，剝離自身的力量完全是為了讓自身能夠減輕痛苦。

那是隕落之際才會產生的狀態，眸光中滿是淡然的林祭武白髮蒼蒼，看了一眼宗老，嘴角露出淡笑。

“總算是圓滿這一生，可惜未曾走向武道巔峰。”喃喃自語間透露出來的乃是欣慰。

當年命師曾言，林祭武一生為道而生，可惜自他二十二年前自廢之後，無人再信此話。

反觀如今，林祭武踏進的境界他們永遠只能仰望，那位命師所言不假。

縱橫一代，他終究踏進世人仰望的地步，盤坐在永安酒店前的林祭武似乎是踏進遲暮之年的老者。

瞳孔間滿是渾濁，飽經滄桑，不知何時，手腕上那串佛珠已經出現裂痕，就那樣握在他的手掌心中。

月色間流露下來的幽冷，盡撒人世間，瞳孔間眺望著遠方的位置。

“終於等到這一步了。”林祭武輕笑一聲，露出解脫的模樣。

“祭武……”低聲輕喚，宗老深深蹙眉，急切的呼喚。

然而在這個時候的林祭武卻沒有任何迴應，生機全無，圍繞在他周圍的浩然正氣全部收斂起來。

最後幻化為巨大的身影，那浩然正氣所化之物淡然眺望著周圍，眸光落在林祭武身上。

鞠躬作揖，在那一刻，宗老感受到相應的生命氣息，彷彿那一刻，脫離自林祭武的儒道力量擁有相應的智慧。

“按照儒神遺願，某未被繼承之時，將鎮守林氏王族，無滅族之戰，某亦是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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