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 從手術科找到住院部,終於找到裴渡之。
他孤坐在長廊, 不知在想些什麼。
頂部耀眼白光籠罩著他,那麼的哀傷。
阮斐攥緊發涼冒汗的手,過去問:“裴家封情況怎麼樣?”
裴渡之動作很慢地抬眸, 他渙散失焦的視線逐漸集中在阮斐臉上, 嗓音隱約發著抖:“剛做完手術,傷口距離致命部位很近。”
阮斐鼻酸難忍:“現在脫離危險期了嗎?”
裴渡之點點頭。
沉默大約五分鐘。
裴渡之似恢復神智,他抬眸望向身旁的阮斐:“阮斐, 我最近要留在醫院照顧家封,其餘事情可能會顧及不上,你別擔心,先回學校上課,好好照顧自己,等過段日子,我再去找你。”
阮斐靜靜注視裴渡之滿布血絲的疲憊眼睛。
她很清楚,她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所以,她連替裴渡之分擔責任都做不到。
除了離開,沒有別的選擇。
阮斐嗯了聲,也不叮囑什麼。
裴家封身受重傷,裴渡之一定愧疚懊悔,這般情況,就算阮斐叮囑他說好好吃飯睡覺,裴渡之也很難做到。
僵硬起身,阮斐僵硬地往前走。
望著幽長廊道,她鼻尖忽然嗅到一股刺鼻的藥水味兒。
眼前莫名開始恍惚,彷彿她腳下踩著的並不是地面,而是萬丈懸崖,此時此刻她就站在懸崖邊,再往前走,便是萬劫不復的絕路。
不該問,什麼都不該問。
現在的形勢,不是追究到底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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