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一點都不信,你後來到底對他又做過啥啊?”
沈修平依舊是一副咄咄逼人之態,阮梔青覺得自己沒必要給他面子。
“不是我。”說完就掛了。
左右這事真的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沈修平聽到電話裡一陣忙音,差點把手機都砸了。
所幸邊上兩室友攔住了他。
程詩詩淚眼婆娑,沈修平看著又覺得當著女生的面發脾氣不太好。
“哎詩詩姐你放心,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一個大活人哪能說不見就不見了??”
阮梔青掛掉電話之後,心裡其實也有個清明瞭,事實就是周嘉南那天從酒吧回去之後,變得很不正常,然後最近突然失蹤。
正想著,另一個室友給他發了條訊息,“阮哥,不好意思啊,南哥不見了是真的,有人說看見他被一幫人帶走了,就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點什麼?”
阮梔青心想,我怎麼可能知道。
他想了想,然後回了一條訊息,“信不信由你們,這事我真不知道,我之後沒再沒跟他有過接觸,你們或許更該去查檢視他是不是在酒吧看到或者聽到什麼不該聽的事情才被盯上了,酒吧這地方本來就魚龍混雜,我能說的也就這麼多了。”
阮梔青放下手機,站在原地,看了看沙發上還在睡的岑巖,心裡有一絲不好的聯想。
他不是沒有在酒吧看見過亂七八糟的人,但也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零度酒吧的水比他想象的深。
這事跟你有關係嗎?
你好像,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
真的只是致力於敗家的富二代?
阮梔青自己都沒發現,眉頭早已擰成一片。
直到岑巖悠悠醒轉,驚喜地發現阮梔青竟然真的還在。
“我以為你會偷偷溜走。”
阮梔青沒接他的話,“下午我還要去嗎 ?”
“嗯?去哪?上班?”
“嗯。”
“隨便你,不想去就不去了唄,在我這你一向是特權。”岑巖笑道。
阮梔青不置可否,“不是耍賴不想去,學校有點事,今天的工資就先放著吧,我下午回一趟學校。”
“嗯?介意帶上我嗎?”岑巖問。
“你去幹什麼?”
“你不知道追人都是從開車送你上下學開始的嗎?”
“……”在岑巖面前,阮梔青總是可以輕而易舉地失語,“你別老把這事掛嘴邊,知道一個喜歡玩的人突然開始追自己,這件事情本身聽著就怪膈應。我知道你就玩玩,現在陪你鬧一會也沒問題,只要最後換目標的時候別急著把我趕出去就是了,畢竟這房子還是要租的。”
岑巖一臉受傷的表情。
“阿青啊……”
“……別叫我阿青,你要願意送就送吧,我也懶得走了。”
最終岑巖還是成功地跟著阮梔青一起去了學校。
看樣子打算一直跟著他,阮梔青也沒多管,正好待會見到室友談話的時候還能順便觀察一下。
只是,所謂冤家路窄,在路上看到了一個不太想見的人。
阮梔青眉頭一凜。
“走這邊。”
“嗯。”岑巖也沒多問。
但是……
“喲,哥?”
所謂避無可避大致也就是這麼一番光景,阮梔青對這聲哥相當的膈應。
“聽說保研了,學霸啊,讀研究生是不是又要很多錢啊?再這麼下去爸媽都快供不上你了。以後出息了可別忘了咱爸媽啊。”阮延庭陰陽怪氣地說道。
唯獨面對阮延庭的時候,他沒法以牙還牙,睚眥必報,不管阮延庭對他有多過分。只因為人家的親生父母對自己有恩。
雖然並不十分關心他,但是從一歲開始養到十五歲,足足也有十五年的恩情,阮梔青沒法棄之不顧。
沒錯,十五歲之後就基本沒有問家裡拿過錢,他很硬氣,愣是靠著自己打工獎學金助學金賺夠學費生活費,爸媽給他的錢他都不用,一有機會就會還給他們。
“託你的福,也許不用了,倒是可以直接找工作,逢年過節可以給他們補點生活費,讓他們不至於把錢都砸你身上導致自己買件衣服的衣服都沒有。”
“那是我爸媽,他們的錢當然是我的,給我用還是給他們自己用,你管的著嗎?”
“管不著,所以到時候我給的錢你別動。”
阮延庭嗤笑一聲,“說的你好像馬上就能拿出錢孝敬他們一樣。”
正這個時候,本來一直在旁邊默默聽著的岑巖終於說話了,阮延庭其實有注意到這個陌生人,只因為氣質太過出眾,當然他的關注點完全是岑巖手上的那塊積家,以及腳上那雙看起來也也不是便宜貨的皮鞋。
“阿青,這個就是和你生活了這麼十八年的弟弟嗎?”
“啊……啊?”
“小帥哥,你好啊。”
“你誰啊?”
“算起來,我也算你半個哥哥了。”
阮梔青和阮延庭皆是一頭霧水。
岑巖上前一步一把勾過阮梔青的肩膀,“本來想著改天去拜訪一下他的養父母的,結果今天先遇著弟弟了,謝謝你們對他這幾年的照顧了。”
阮梔青注意力全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上。
“你是他……”
“我是他哥,親生的,當年我爸媽和對家不和,那些人拿我爸媽沒辦法,只能對只有一歲的阿青下手,不知道給拐到哪個山溝溝裡去了,愣是找了這麼多年才找到,我們本來以為他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看到他現在長的這麼健康反而鬆了口氣。”
“編故事誰不會啊?”阮延庭嗤笑,他一點都不希望阮梔青真的和眼前這個看起來很有錢的男人有什麼關係。“你兩看著一點都不像。”
“同父異母,你懂的,我們這種家庭,總是……嗯。”岑巖似乎還有點難言之隱。
阮延庭聽到我們這種家庭的時候,臉都綠了。
“騙鬼吧,這麼多年才來找他。”
“都說了,我們這種家庭,有人想要找到他,也有人不想找到他的,懂得吧?”
阮梔青額角微微抽搐,這種豪門恩怨情仇的戲碼阮延庭信了才是有鬼了。
但是阮梔青訝異的,阮延庭特麼真的一副打算信的樣子,將信將疑地看著他兩,阮梔青不知是該為阮延庭的智商默哀還是該為岑巖的演技鼓掌。
“真的?那你不跟爸媽說?你是不是就快要搬出去了?”
阮梔青也不解釋,“確實是快要搬出去了……”
退養啊,那還不是快要搬出去了……
岑巖從錢包裡抽了張卡出來,“這是我們的一點意思,回頭一定還會找機會登門拜訪,感謝你們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
阮梔青目瞪口呆地看著岑巖把卡塞到人家手裡。
接著岑巖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