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想要掙開,卻沒料齊森更用力了些,他揉了揉餘明朗的掌心肉:“別怕,他們看不見。”
觀眾席的燈光昏暗,兩人又在第一排,別人是看不見的。餘明朗有些心虛的微微轉頭看了一眼朱正,發現那位老先生正在專心的看自己的寶貝孫女,才沒有功夫來看他,他這才安心了下來,可還是在心裡罵齊森老是胡來。
齊森心情愉悅,從他一直上翹的嘴角就看的出來,餘明朗嘆了口氣,很無奈,算了,隨他去吧。
他把手心一翻,從齊森手指的縫隙裡面穿了過去,兩人十指緊扣,就像是再也分不開了。
他們兩個膩的都要冒泡泡了,誰都無心再去聽臺上的人在拉些什麼,也不會注意,慘白的燈光下,高雅的琴手現在臉色也是一樣的慘白,燈光作為很好的掩飾,她畫著精美的妝容,誰都不會發現,她現在失態的樣子。
那雙總是笑盈盈的眼睛,此時正盯著臺下兩人十指緊扣的手,她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強迫自己把視線挪開,投入下面的演奏,
可誰也沒有發現,這個技術精湛的琴手在中間拉錯了一個音節,但又被她很快的補救了回去。
演奏會進行的很成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時間的演奏,朱雅像是有些疲憊,在表演最後發表了感言就退場了,朱正一臉自豪,巴掌也是鼓的最起勁的那個,在孫女面前,他哪還有什麼軍區司令的模樣。
演奏結束後,朱正餘明朗幾人去了後臺,很明顯,朱雅沒有心思聽他們的祝賀,朱正問了一句:“是不是太累了?”
朱雅露出一個笑容:“爺爺,你們先回去吧。”
她看向站在最後的青年,大大的眼睛閃爍了一下,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
“明朗,你也是。”
“好,”餘明朗誇讚了一句,“琴拉的真好聽。”
要是在之前他這麼說的話,朱雅一定會欣喜若狂,可現在,她只覺得心裡一片悽慘,竟是激不起半點水花。
她的視線不著痕跡的在餘明朗和齊森之間掃了幾眼,嘴角扯出一個笑容:“是嗎?”
幾人走後,她一個人坐在化妝室裡,靜靜的望著鏡子中的自己,那個女孩美麗優雅,是個男人看到她都會挪不開眼,她用手指碰了碰自己的臉頰,這張臉這麼好看,他為什麼不喜歡呢?就算是在國外,那些追求她的外國男人也是從街頭排到了街尾,可自己卻說了什麼呢?她告訴那些男人自己有未婚夫了。
她忽然笑出了聲,但是那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她回來的這一段時間,幾乎沒有和餘明朗見過面,就是在著手準備著這場獨奏會,雖說朱家出的資,但其他所有的事情,朱雅都堅持親力親為,飽受想念幾十天,不過是想給心上人一個驚喜罷了,卻沒料到,是以這種慘淡的結局收場。
她本來還在獨奏會的最後安排了一個小節目,一支精心準備的樂曲,反覆練了很久,在練的時候甚至比前面的所有曲目還要認真。
這是專門為餘明朗準備的,一曲包含了朱雅所有的傾心,她在練的時候像所有懷春般的少女一樣,紅著臉想那人到時候會是如何的驚喜。
可是到了最後,她甚至連琴弓都要握不住了。
那份幸福期待的越久,破碎也就越慘烈。
那兩人緊緊相握的手刺痛著她的雙眼,昂貴的裙子如同一堆廢紙一樣,被她反覆□□。
是誰給他們的膽子,這麼明目張膽的……
朱雅的嘴唇微微發抖,下一秒,本來被人小心擺在梳妝檯上的花籃被狠狠的掃落到了地上,瞬時七零八落,哪裡還看得到剛才美好的樣子,那朵小小的薔薇被壓在最底下,花瓣掉落一地。
第76章 離別
A市的郊區有一幢獨棟的小洋房,白色的牆面,紅色的磚瓦,四周的灌木叢被打理的精美漂亮,房子的後面還有一個小院子,草地上躺著一個少年,手枕在胳膊上面,閉著眼睡的正香,鼻翼微微出氣,每次一動,睫毛就會輕微的顫一顫,他的面板是常年不見太陽的蒼白色,嘴唇卻異常的嫣紅,如同冬天白雪裡點綴的紅梅,手腳修長,雙腿交疊,旁邊還趴了一條狗,正伸著舌頭呼哧呼哧的喘氣。
忽然,那條狗爬了起來,興奮的吠叫起來,跑到從不遠處走過來的男人跟前,在他跟前拼命的搖著尾巴,前爪搭在那條灰色的高階西裝褲上,仰著頭等待一個撫摸。
男人也不惱這狗把他的褲子弄髒了,像是一點都不心疼似的,笑著揉了揉狗的頭頂。
那個青年聽到了聲音,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還在揉眼睛。
男人的眼中多了一絲柔和,可是語氣依舊平淡:“怎麼在外面睡著了?”
青年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嫣紅的嘴唇微張:“困……就睡了。”
他笑著爬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草屑:“先生來了!”
他像是很高興,像那條狗一樣,一股腦的衝了過去,掛在了男人的身上,雖然他也有些害怕,甚至在抱住的時候還試探性的抬眼看了男人一眼,見男人不生氣,知道他今天心情好,於是就更放肆了,攬住了男人的脖子,開心的蹭了蹭。
男人雖然嘴上嫌棄的說了一聲髒,但還是沒有將人給推開,依舊讓他掛在身上。
兩人進了別墅,不久後,從主臥傳來了幾聲壓抑的呻*吟聲,嗯嗯啊啊一個多鐘頭才安靜了下來。
青年顯然沒剛才有活力,此刻趴在男人的懷裡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嘴巴張了半天,才吐出一個字來:“壞……”
在男人聽來就像是小貓撓在癢癢一樣,他笑了一下,不做迴應。
男人在床上躺了半響,揉了揉青年的腦袋,作勢要起來,卻未料到青年咬著嘴唇,拉住了他的胳膊,可憐兮兮的叫了一聲:“先生……”
男人皺眉,語氣平淡,但帶著警告的意味:“思寧。”
鄭思寧的手一顫,低垂著腦袋,最後慢慢的鬆開了,餘政嚴頭也不回的坐了起來,也不顧自己裡面沒有穿衣服,開啟衣櫃拿了兩件放在裡面的衣服套在了身上,鄭思寧縮在床上,被子擋住他鎖骨以下的部位,眼睛淚汪汪的,顯得我見猶憐。
但至始至終,餘政嚴都沒抬頭看他一眼,正當他在系領帶的時候,鄭思寧忽然出聲:“不可以留下來嗎?”
得來的卻是一個冰冷到極致的眼神,餘政嚴的手慢條斯理的理著自己的衣領,不急不徐的說:“不想呆了的話,乘早搬出去。”
鄭思寧眼眶一紅,不敢說話了。
王西平在車上等了許久,掐著點看時間,想著餘總應該要出來了,果然,那扇雕花鐵門被人給拉開,餘政嚴從裡面走了出來,王西平趕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