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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再是整個手。

“對唔住,黎哥。”

“你這輩子都對我唔住,所以下半輩子都賠畀我。”(你這輩子都對不起我,所以下半輩子賠給我)

黎笑棠剮了傅成安一眼,他無奈地嘆口氣,眼神不容拒絕。

第四十七章

黎笑棠到底還是起來給傅成安做飯了。他去菜場買了些菜,拎回來之後就動作利索地開始洗菜、擇菜。傅成安要幫手,被黎笑棠拒絕。

黎笑棠動作很快,沒一會,海鮮炒飯、鮮蝦雲吞就做好了。他拿了托盤,把菜端到桌上,傅成安有些侷促地坐在餐桌前,黎笑棠遞給他筷子,傅成安忙抬手接了過去。

他扶著碗,先喝了口湯,然後舀了一個雲吞,他吹了吹熱氣先遞給黎笑棠,黎笑棠盯著傅成安的眼睛微微張開嘴,傅成安動了動手腕,喂他吃了一個。

傅成安彎著眼睛笑笑說:“好吃嗎?”

“我做得能不好吃嗎?”

傅成安斜他一眼,然後自己舀了一個吃。黎笑棠這時才發現,傅成安用的是左手。黎笑棠的心一下子鈍痛,他站起來挪到傅成安旁邊坐下,然後從他手裡拿過調羹,他端著碗,舀起一個吹了吹,然後湊到傅成安的嘴邊。

“張嘴。”

“我自己會吃……”傅成安推拒,黎笑棠不依不饒,傅成安只好由著他喂。黎笑棠把每一個雲吞都吹涼些再遞給傅成安,傅成安目不轉晴地盯著他看,兩個人都不說話。

最後還剩下幾個,傅成安搖頭說吃不下了,黎笑棠心一沉說:“怎麼吃不下了?這才幾個呀?”

傅成安擺擺手說真的吃不下,再吃要吐了。

戒毒之後的後遺症還在,他時常沒有胃口。有時候不得不逼自己吃些東西,稍微吃多點,就要吐。但是他沒告訴黎笑棠,他站起來,幫著黎笑棠把碗收拾好放到水池裡,他剛準備擼起袖子洗碗,又被阻攔。

“去躺好,我來洗。”黎笑棠不由分說就把傅成安擠出廚房,傅成安無所事事,就走到臥室裡去。他坐在床邊,剛想躺一下,黎笑棠的手機就響了。

傅成安拿起來,發現來電顯示是‘陳琛’。他的眼神一下子變得不明,他把手機捏了一會,等到手機不響了,他才把手機放下來。

黎笑棠洗好碗走進臥室,傅成安背對著他。他順手拿起手機習慣性地檢查下訊息,手指卻在一瞬間僵硬,他抬頭看向傅成安,傅成安微微側頭。黎笑棠回撥過去,他邊打邊往外走,他走到陽臺上,並反手拉上移門。

傅成安跟著他走出去,然後在沙發上坐下。他把手擱在腿上,他轉頭看黎笑棠,黎笑棠面如沉水,一雙眼睛裡笑意全無,皆是狠辣。

傅成安聽不見黎笑棠在說什麼,他的眼睛正盯著電視機在發怔,等黎笑棠掛了電話走到他旁邊,他才回過神來。

黎笑棠撈起外套穿上,他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只是朝傅成安努努下巴說:“我們走吧。”

傅成安絞了絞手,他抿了抿嘴唇說:“黎哥,你走吧。我留喺深圳。”

黎笑棠的語調一下就變了,他的臉色更加陰沉,他的目光死死地攥住傅成安,不可置信地說:“你喺講乜啊!你留喺呢度做咩啊?繼續端碟仲系再返去做警察?”(你在說什麼啊,你留在這裡幹嘛啊?繼續端盤子還是再回去做警察)

傅成安的臉一下子慘白,他的手不可控地抖了一抖。他和黎笑棠終究隔著一道鴻溝,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他們對立、偶爾貌似平和,卻還是掩蓋不掉死敵的真相。

黎笑棠說完這句話,心也是驚得悔了。他坐下來,握住傅成安的手,傅成安的手冰涼,叫黎笑棠心痛。

“我要你活著。傅成安,我要你活著。”黎笑棠和傅成安並肩坐著,他眉眼間疲態盡顯,他用空著的手捏了捏鼻根,還是覺得頭疼。

傅成安的眼眶一點點紅了,他卻不敢落淚。他機械地轉頭,瞳孔中映出的全是黎笑棠。黎笑棠伸手攔住他,他捏著傅成安的脖子,同他額頭相抵。

“我哋嘅帳改日算,幾時收帳我講了算,但系你得畀我活著。”(我們的帳改日算,什麼時候收帳我說了算,但是你得給我活著。)

傅成安閉眼,他的所有意志、所有堅強同防備一概轟然坍塌。愧疚和負罪更是來勢洶洶,像有著精密武裝的恐怖分子對著手無寸鐵的他集中開打。他根本無力招架,無法反抗。

“我也知,你恨極陳琛,知你萬分痛苦無處宣洩。傅成安,難道我不痛嗎?”黎笑棠稍稍拉開傅成安,他輕輕地摸了摸傅成安的眼睛,這雙他無限留戀的眼睛。

“我都是一樣的。只是我外表看起來健全而已。”

傅成安最終還是跟著黎笑棠回去了。他戴著口罩和帽子坐在副駕駛座。黎笑棠喊習慣了,一時很難改口,但是他強迫自己改口叫傅成安阿琅。

等回了香港,黎笑棠將傅成安帶到一處住下。這套房子不大,只有一室一廳。當初黎笑棠是無聊買下的,想著一個人要清淨的時候可以過來呆一呆。

結果買了就沒來過。他把房卡和鑰匙都留給了傅成安,自己留了把備用鑰匙。

“沒事就不要出去了。要什麼就告訴我,我買過來。我每天都會來看你。”黎笑棠給傅成安鋪了床新被子,傅成安坐在床邊,他拉住黎笑棠,黎笑棠回身看他。

“黎哥,值得嗎?”他問得很輕,黎笑棠卻沒回答。

他們都知道,這是個多麼不明智甚至是自殺式的決定。黎笑棠不願多想,理智告訴他不值得,感情告訴他沒得選。

“畀我點時間,呢一切都會好嘅。”(給我點時間,這一切都會好的)黎笑棠抽出手似有若無地摸了摸傅成安的臉。

傅成安的身體需要花很長時間來調恢復,這也是黎笑棠堅持要留他在身邊的原因之一。

“我先走咗,聽日我過嚟。”(我先走了,明天我過來。)傅成安把黎笑棠送出門,門一關,整個房間就只剩他一人了。

傅成安靠在床上,閉上眼睛就浮現黎笑棠的臉。

他尤記得有一回他配黎笑棠去應酬,那些個老闆大佬各個酒量極好,傅成安不勝酒力,喝到第二輪已經吐得不行。他面色慘白但是仍然不拒絕,一杯接一杯。當時有個人,叫什麼名字,傅成安已經忘了,那人極力勸傅成安喝。傅成安實在是不行了,就拒了一下。那人也是喝多了,覺得被拂了面子,直接就把酒潑了傅成安滿臉。

酒濺進了傅成安的眼睛裡,他還來不及去擦,就聽旁邊一聲悶響——是酒瓶被砸碎的聲音。

黎笑棠抄了個酒瓶往那人腦袋上掄,玻璃碴子碎一地,那人從頭盯到眼角都開始冒血,黎笑棠一點都不怕,他冷冷地說:“搵死啊!我黎笑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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