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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巴代青心滿意足地離開。

而楊信的船隊繼續北上，很快每天傍晚停船過夜的時候，就開始有牧民趕來貿易，用他們的牲畜換取船上運輸的各種物資。

其實主要是糧食。

這幾年草原的氣候正在因為小冰河期到來而悄然變化，每年冬天的嚴寒不斷加劇，牧民牲畜死亡率逐漸開始上升。

這樣一來食物不足的情況也不斷加劇。

上一次開原之戰的收穫，只是讓他們撐過了之前的冬天，如果不在下一個冬天到來前，儲備好足夠的食物，那麼到冬天必然會餓死人。而以牲畜換糧食無疑最為划算，因為這些牲畜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染病死亡，但糧食放在那裡是最保險的。而這時候也正是他們牲畜數量最多的季節，正好可以用部分牲畜交換糧食以備過冬。

很快來的就不僅僅只是炒花的人了。

遼河向北串聯的是整個內喀爾喀五部的數十個諾顏。

所有牧民都需要貿易。

原本他們要麼透過進入草原的晉商，要麼組織起來到互市的關口，前者很難運輸糧食這些沉重但附加值低的，而互市則必須是他們自己到這些特定點，楊信的船隊全都避開了這些缺陷。他帶著北上的是近百艘淺漕船級別的內河船，每一艘都裝載數十噸貨物，恍如那些開著卡車進村的商販，儘管缺少港口，但對於騎著馬的牧民來說毫無問題……

這些內河船吃水不可能超過馬背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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