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透著難得一見的溫和，眼角凌厲的神色也跟著軟化。

虞魚軟乎乎地回答：“我在和溫哥還有宿總一起吃火鍋。”

火鍋？溫哥和宿總？賀故淵低聲問：“宿沉？你們認識？”

“嗯嗯。”虞魚簡潔明瞭地說了說經過。

賀故淵：……挖牆腳的時機把握得可真好。

“火鍋好吃嗎？”

虞魚舔舔唇，還能感覺到唇瓣上殘留的麻辣：“好吃呀。”

賀故淵低低笑了聲，連帶著看周圍冷冷清清的環境，也覺得溫暖不少。

“我吃不到火鍋。”賀故淵緩緩說，“這邊天氣也很冷了。”

虞魚“啊”了一聲，他眨巴眨巴眼睛，覺得自己要關心一下患者：“那你有好好穿衣服嗎？”

“有。”

“睡覺的時候有好好蓋被子嗎？”

“有。”

賀故淵聲音裡帶著笑意，磁性迷人的聲音從透過聽筒爬到虞魚的耳朵裡，讓他覺得耳朵被震得癢癢的。

“回國後讓林姨準備一下火鍋用料，我們一起在家裡吃好嗎？”賀故淵繼續說。

虞魚暈暈乎乎的：“好。”

賀故淵又說了幾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摩挲著襯衫上的袖釦，嘴角的笑意遲遲不褪。

今天他戴的是之前虞魚給他撿起來的那枚袖釦。

賀故淵勾著唇角，又給劉伯打去了一通電話。

“花園裡之前種的洋桔梗開得怎麼樣？”

“挑些長得好的，捆成花束送到《割裂》劇組給魚魚吧。”

·

虞魚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含住吸管，繼續咕嘰咕嘰地吸酸梅汁，視線一轉，落到了自己的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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