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還是不太習慣這樣的場合，感到自己的視覺和聽覺都遭受了挑戰。

但她悄悄瞄一眼靳川，他的大明星爸爸神色如常，看起來應該早就見怪不怪。

恰是這時，靳川朝著她微微側頭，問：“準備好了嗎？”

“嗯。”她輕聲應，“開始吧。”

“放心，有爸爸在。”

靳川多回她一句，然後才拍拍話筒宣佈：“各位媒體朋友好，現在大家可以開始提問。”

剎那，底下記者紛紛舉手，彷彿幼兒園課堂爭先回答問題的小朋友。

鍾杳都看呆了，卻見靳川從容對最左邊伸手：“先從這邊開始吧，一家一個問題。”

第一個拿到話筒的記者立刻問：“請問川哥，你到底結婚了沒，可以聊聊您女兒的媽媽嗎？”

靳川先看了眼鍾杳，彷彿在詢問她的意見。

鍾杳壓低話筒，對他說：“沒關係的，你想怎樣說都可以。”

靳川便答：“我錯過了。她已經去世了，如果可以，請你們不要再去打擾她。”

伴隨著鍾杳的曝光，再隱瞞這些已經沒有意義，畢竟女兒轉學的事輕易就可以查到，順著學籍摸到雲水鎮去也是遲早的事。

“請問靳川，為什麼女兒這麼大了，才跟著您呢？”第二位媒體又問，“您先前和她們母女有保持著聯絡嗎？”

靳川默了默，還是答了：“沒有聯絡，我一開始不知道杳杳的存在，在我星途坦蕩的時候，有人默默替我負重前行了。過去十六年都是我失職，我很愛我的初戀女友，也很愛我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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