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成好言相勸，顧念慈的臉色好看了些，忿忿地看了眼葉青青，微微點了點頭，湯爸爸在她心裡還是有點分量的，畢竟當了她八年兒子嘛！

那段困苦的歲月，如果不是因為要照顧湯爸爸，顧念慈也許挺不過來了。

與其說是顧念慈救了湯爸爸，倒不如說是他們倆相互的救贖。

不過顧念慈最看重的才是親兒子，葉明成在她心裡的位置永遠排在第一，至於第二是誰，恐怕只有顧念慈自己才知道了，葉青青覺得，反正肯定不會是她。

這段時間和顧念慈接觸，葉青青有點了解自家奶奶的性格了，善良是真的，軟弱也是真的，但是非不分更是真的。

很難用準確的形容詞來形容顧念慈，並不是單純的善良，也不是單純的軟弱，肯定不是壞人，但也不能說她是好人，總而言之，顧念慈是一個非常矛盾的人。

要說顧念慈多情吧，她有時候也很薄情，比如說她在平江那麼多年，明知道老夫人在思念她，可顧念慈卻硬是不露面。

可顧念慈卻對葉洵美念念不忘，甚至葉洵美在她身上扎刀子，她都能一笑放過，真真是個多情種了。

所以說，顧念慈是個很不鮮明的人，是非不分明，愛恨更是含糊不清，到目前為止，也就是在對唐玉芬的態度上，顧念慈比較鮮明些，其他像葉洵美和唐玉芬的子孫們，顧念慈總是磨磨嘰嘰的，看得人蛋疼。

葉青青給顧念慈總結了下，她這個奶奶吧，就是腦子拎不清，一輩子活得糊里糊塗，好壞不分，恩怨不分明，有啥大事都別同她說，否則一準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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