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被嚇得哭出來,或者是上演什麼頂撞校霸的杉菜情節,結果見方芷闌收拾東西,說滾就滾,一堆看戲的人毫不失望。
就連顧戚風,也微微有些詫異,居高臨下地瞥了她一眼。
少女面色白皙,沒有半分瑕疵,從自己的角度看過去,她的睫毛長而捲翹,雙眼輕輕一眨,撓得人心癢癢。
顧戚風突然,又不想讓她滾了。
隨心所欲,是顧少從小到大的人生準則,於是他目光一轉,落到龔琪琪身上,彷彿釋出號令般:“你,換個位置。”
原本做鵪鶉狀的龔琪琪,瞬時間如同被人抽去裡力氣般,面色蒼白,嘴唇喃喃不知說什麼。
東西都快要收拾好了,方芷闌正打算收拾東西滾蛋,見他卻又欺負到龔琪琪頭上,頓時火氣上湧。
她站起來,墊著腳,努力讓自己在身高上氣勢不輸,學著早上龔琪琪狠狠一拍桌:“你說尼瑪呢,當這學校你家開的?想指揮誰就指揮誰,□□崽子!”
龔琪琪抖得更厲害了,她伸手,扯了扯方芷闌的衣襬。
方芷闌卻不為所動,繼續仰頭看著顧戚風,眼裡燃燒著熊熊怒火。
她一張乾淨得不沾染半分塵埃的小臉,便映入顧戚風的眼中。
他笑了,拿舌尖頂了頂腮幫子。
這學校,還真是他家開的。
然而讓眾人跌破眼鏡的,是顧戚風並未多說什麼,反而目光落到方芷闌身後的位置。
不用他開口,pop子顫抖著,連課本也顧不上,收拾東西跟後排的同學擠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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