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重要。

後面的轟炸聲持續不斷，並且集中在體育館附近，難以想象如果剛才她們真的回到了體育館會怎樣。

陳顏泠的肩膀瘦弱，可霍予夕覺得溫暖異常，身上不是血腥的味道，而是陳顏泠髮間的清香，她把臉悄悄湊近陳顏泠的頭髮，細細地聞，如果這個時間能停止在這一刻，那就是最好不過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陳顏泠覺得眼前的景象越來越花，她甚至覺得自己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霍予夕想要掙扎著下來，早在陳顏泠開始喘的時候她就後悔了，她不該那麼自私地讓陳顏泠揹她，明明陳顏泠自己一個人早就逃命了，可她就是私心想要陳顏泠揹她。

開始她的掙扎還會被陳顏泠提醒“別亂動”，到後來陳顏泠已經沒力氣說話了。

她們倆一起摔在地上，這裡是一條小街單向路，停靠的車子都朝向一個方向，亂停亂放的車輛和擺出店面的桌椅板凳很好地遮擋住了她們。

地上是髒亂的地磚，凹凸不平，陳顏泠的下巴磕在上面，頓時就破皮了。

霍予夕把她扶起來，看著嘴唇發白，雙眼緊閉的陳顏泠，她的聲音不住地顫抖：“陳顏泠？你怎麼樣了？”

陳顏泠沒有回答她。

“顏泠？顏泠……”她能感受到陳顏泠的心跳，但是極大的恐慌已經擊敗了她，不停地喊著陳顏泠的名字。

陳顏泠恍惚間聽見霍予夕叫她的名字，和顧雲曦一點都不像的霍予夕，她掙扎著睜開眼看向霍予夕，霍予夕慌張的臉逐漸變成了第一個世界顧雲曦的臉，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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