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輪椅上, 不願意那麼高傲的一個人，向所有人露出軟弱的一面。

十一淚眼朦朧, 後面衛翽還在斷斷續續說話，她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耳朵嗡嗡的，腦袋昏沉，臉煞白, 彷彿有心臟病的人是她，而不是衛翽。

門外洛洲平的來回踱步，衛翽見十一如此喚道：“十一，去開門。”

十一精神恍惚, 愣愣看著她, 衛翽從凳子上站起身，胸口劇烈的疼痛已經到達頂端，她咬著牙根, 走到十一身邊, 想給她一個擁抱, 卻力不從心，最後手伸到十一腰部，又緩緩落下，她道：“聽話，去開門，我撐不了多久。”

十一大夢初醒一般立刻扶著她坐在沙發上，將她手機遞過去，做了兩個深呼吸，眼前紅暈逐漸散去，她大步走到門口，開啟門，嗓音如剛剛一般清冷：“洛總，衛總請您進去。”

洛洲平從門的縫隙裡見到衛翽正舉著手機打電話，他看到衛翽側臉，眉梢鋒利，鼻尖英挺，唇瓣豔紅，沒有一樣像是生病人的樣子，她壓低到凜冽聲音傳來：“杜總請放心，不會耽誤我們的合作，衛天還不至於這點小坎都過不去。”

“不用。”

“那說好了，下週竣工還望杜總撥空參加……”

洛洲平狐疑的目光看向裡面，又看眼十一，身後兩個董事輕聲道：“衛總好像很忙？”

十一笑：“當然忙，誰都知道前陣子公司出了內鬼，衛總正忙著抓內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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