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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淡，有種高冷質感的燈光流瀉到他的發端，江愈安靜的看著她，眼瞳上的光澤有著清冷與熾烈。

像是白月光與焰火交織揉合在一起，碰撞成複雜卻無端吸引人的情感。

盛酒苒不由有點呼吸滯了滯，她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冒失了。

她甚至在想她的一時興起的表白會不會將眼前乾淨漂亮的少年染上紅塵的髒汙。

讓他從此像是跌落九重天的謫仙，從此捆綁在人間凡夫俗子的情情愛愛中，掙扎無效，渾渾噩噩的度過一生。

像是突然驚醒了一樣，也像是憐惜。

盛酒苒眼睫微微一顫，她托住江愈的臉的手在他還沒回答時，就開始緩緩有放開的跡象。

“.....不要。”

就在這時，一直安靜的少年突然輕啟薄唇，語速有點快的清冽音色帶有焦急和茫然脫口而出，“不要放開我。”

嗯？

盛酒苒愣住，正要鬆開他的手倏然停了下來。

她沒了剛才肆意誘惑他沉淪的自信張揚，變得有些猶豫和不確定，“什麼？你在說一遍？”

——趕緊轉身離開這裡啊，江愈！你想遭到報應嗎？

——你以為她真的全心全意想跟你在一起嗎？傻瓜，她不過只是因為你今晚的英雄救美，一時感動了而已，等這份感動過去了，她又會膩煩你，對你愛理不理，離開你。

——到時她離開你的那一天，你無法受得了，你會死的，江愈！

腦裡嗡嗡作響的聲音都是警告和悲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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