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肩上、地上。在魔術師一聲令下,鳥群在半空中用身體拼湊出“二十五”的字樣,不一會,又變回了紙片紛紛墜地。
大家頭一回見這般文雅又奇妙的魔術,一時的沉默後,熱烈的掌聲響徹會場。不少人還趁醉起鬨:“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魔術師似乎笑了笑,雙手拉起披風將自己的身體裹住,低垂著頭,後退幾步走進了一個一人高的箱子裡。客串助手的助理還跑上來把箱子鎖緊,轉了轉,讓大家看清楚除了剛才魔術師開啟的那扇門,這裡的確是沒有別的出口。其實成萬事完全可以不依靠外物,但在眾目睽睽之下,總要做點偽裝。
蔣風白也不清楚他具體要做些什麼,此時專注地盯著臺上,本來握住的半杯酒早已被隨意放在了桌上。
片刻之後,助手上前開啟箱子,裡面空無一人。這是個很經典的魔術,員工們很乖覺地東張西望起來,希望能找到魔術師的藏身之處。忽然,一道燈光落在蔣風白身側,人們這才注意到有個身形酷似他們總裁的人站在不起眼的地方,而那位魔術師的身影也落在那裡。他調皮地踮起腳,朝蔣風白的面具上親了一口,又從胸前看似無物的口袋裡摸出一朵還帶著露水的玫瑰花,塞到對方的手上。接著,在眾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彎腰行了個禮,穿過人群回到了舞臺上,又鑽入了箱子裡。
這一回,他真正消失在眾人眼前。
員工們恍如從夢中驚醒,一陣歡呼伴隨著幾聲歡快的口哨響起,氣氛熱烈得猶如鍋裡沸騰的油,連姍姍來遲的某人的腳步聲也被掩蓋了。
剛帶著女伴闖進來卻不受一絲關注的蔣宏:“……”
作者有話要說:
員工們:怎麼好像被塞了一大把狗糧???
第47章 05 雨蝶
蔣宏是私生子。
可他把蔣家的產業看作自己的囊中之物。
如果沒有蔣風白的話,也許有朝一日,他真的有機會把這些搶到手。
向來自視甚高,卻不學無術,仗著父親給的錢財進行名為投資的揮霍,蔣宏的種種作為讓周圍的人更看好蔣風白了。而蔣風白得勢,蔣宏的心情就更抑鬱了。
畢竟他連名字都不能按蔣家人那般論字排輩。
彷彿一輩子都要被對方踩在腳下,當一個無能的野種。
然而,今晚蔣宏意氣風發,擁著穿上黑色露背長裙的女伴大大方方闖進來。一方面是他買通了這地方的人,暗自做了些手段;另一方面,他身旁的女人就是他的希望,能夠幫助他徹底控制蔣風白的魔女。
冷眼看著會場中笑鬧的人群,溫雨蝶似笑非笑,對又矮又胖的蔣宏說道:“看來,你真的存在感低,連公司裡的員工也沒有一個認識你的。”
蔣宏被諷刺了一把,臉漲得通紅,但沒辦法反駁:“我,等我當上總裁……”就把他們都開除了!
溫雨蝶從對方的臂彎裡退出,輕輕撫摸著胸前閃著溫潤光芒的玉蝶,語氣中染上了一絲嗜血的意味:“那邊的就是蔣風白?”順著她的視線,蔣宏注意到了站在一側的人,觀察了一下身形和做派,點頭附和。
“看上去和你真不像同一個父親的兒子。啊,我忘了,你只是情人的孩子。”溫雨蝶輕聲笑了起來,絲毫不顧蔣宏的臉面,隨手拿起一杯酒,朝蔣風白走了過去。
顧不上生氣,蔣宏急忙跟上,心底卻忿忿不平:媽的!這□□!還不是看上了蔣風白的臉!
蔣風白尚沉浸在方才那一個若有若無的吻之中,微微失神,等溫雨蝶重複了一遍問好的話,才反應過來:“?”
溫雨蝶沒有露出一絲惱怒,相反,笑得愈發嬌媚動人:“早就聽聞蔣先生英俊不凡,果真如此。”
臉上還戴著面具的蔣風白:“……”
這女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見他眼中滿是不耐,溫雨蝶淺酌一口,那股酒香混雜著她身上奇異的花香味,如同銷魂蝕骨的毒縈繞在蔣風白周圍:“呵呵,蔣先生不必多想,我曾見過……與您長相十分相似的人,自然知道您的相貌。”這話說得也很奇怪,一般來說,與蔣風白有一面之緣之後,大家如果碰到相貌相似的人,第一時間會想:哦,和蔣總的臉好像。而不是說從那人的外表得知蔣風白的面容如何。
這說明溫雨蝶並沒有見過蔣風白,而是從那個據說很像他的人口中,知道了兩人長相的相似程度很高。
一股警惕油然而生,蔣風白想起報喪鴉的話,稍稍遠離了些。
抱著貓的徐程也適時地出現:“這是天揚的週年慶晚會,無關人士一律不能進入會場。看來,是保安失職了。”
溫雨蝶的眸中隱晦地流過一絲憤怒,很快,又收斂住了神色,依然眯著那雙細長的眼,眼尾泛紅,沒理會徐程,反而對蔣風白很感興趣:“蔣先生,我可是被您家的人帶過來了,當表演嘉賓的。這難道不算是邀請?”
在她身後的蔣宏幾近氣急敗壞,但接觸到溫雨蝶冷冷的目光,及時控制住了自己:“咳咳,大哥,是我想給公司週年慶出一份力……所以……”
“哦?”蔣風白也沒有什麼特別反應,非常平靜,“我可是家中獨子,不曾聽說過去世的母親給我生下了弟弟。”話裡話外,都在嘲諷蔣宏不識時務,明知自己是野種,卻還上趕著喊正室兒子作大哥。
徐程忍不住笑了,掩飾一般把下巴埋在白貓身上。
蔣宏氣得臉紅脖子粗,呼吸急促,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來。
本來滿心都是表演的員工們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從一開始溫雨蝶點出了蔣風白身份時,便不斷竊竊私語,似乎對這豪門的鬥爭十分感興趣。一時間,他們周圍雖說無人敢靠近,卻被無數道探究的視線籠罩在其中。
感覺自己更丟臉了的蔣宏簡直要暈倒。
毫不在乎對方態度的溫雨蝶柔聲答道:“我可不清楚蔣先生你們的家事,既然簽了合同,讓我來表演,我總不能就這樣回去。萬一行內的知道了,以為我嗓子不行,以後哪裡還會有人來找我唱歌?”原來,溫雨蝶是個歌手,不怎麼出名,結果突然攀上了蔣宏,還堂而皇之闖進了天揚集團二十五週年慶。
正想拒絕,這時,蔣風白突然感覺有人碰了碰自己的後背,轉頭一看,是換過一身衣服的成萬事,臉上倒是戴著另一個面具:“風白,讓她去唱。”
員工們頓時瞪大雙眼:這人又是誰?怎麼和總裁這麼親近?哎呀!好氣啊!要是站得近一點就能聽清楚了!
並不知道員工們悲傷得不能自已,蔣風白的情緒在這一碰之後穩定了不少,臉色卻依舊陰沉:“既然如此,這位女士可要好好表演。什麼身份,就該做什麼事情。”
成萬事也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