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留下。

“賭你的心意，賭你究竟會不會來找我。”李恆殊輕柔地打橫抱起卓然，在他額頭上虔誠地落下一個吻，然後把他放在一邊，這才終於看向始終在獨自忍耐痛苦的吳集。

“這一百多年來，辛苦你了。”李恆殊俯身跪坐在吳集身邊，隨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符紙來貼在他的身上，不過眨眼的功夫，吳集似乎就平靜了下來。

不知是因為符咒的作用還是承受了太多的疼痛，吳集此刻只能像屍體一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眼睛通紅地看著李恆殊。

“我知道是你把彭帥的部隊引進城的，也知道當年是你引他們進來滅了李家的。”李恆殊一邊說著手上還在結印施法，“不光是我，爹爹其實也知道。”

吳集似乎聽懂了他在說什麼，立刻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我趕回家的時候，爹爹還沒有斷氣，他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讓我不要找你報仇，是李家對不起你，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李恆殊不急不慢地說著，“我會用李泊宣的魂來鎮壓祖墳之靈，從今以後你就解脫了，好好投胎生個好人家。”

吳集眼睛紅得要滴出血來，咬著牙一直忍住眼淚，雖然說不出話來，可是眼中的恨意還是沒有絲毫消退。

“我知道這幾句話抵消不了你這一百多年的怨氣，可李家已經斷子絕孫，祖墳也變成了一片廢墟，報應遲早會來的。”李恆殊說著把爐鼎捧在掌中，對吳集說道：“仇人的魂，愛人的血，我好不容易都集齊了，我奪了你的舍，從今以後你的魂魄與李家再無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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