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流淌過的融化的溪水，清澈卻帶著刺骨的涼意。

修離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就看見了餘念，她還是一貫的樣子，甚至連身上的衣服也沒有出現太多的汙漬，只是在她左邊半邊的臉上有著乾涸的鮮血，順著鮮血往上看，就能看見那連帽子都遮擋不住的厚厚的紗布，這些原本是白色的紗布現在已經被髮黑凝固的血漬侵染透了。

原來剛才她也受傷了啊。

“一、二、三、四……”餘念看起來真的是在數數，她一邊走，一邊點人，表情更是笑眯眯的，如果不是她身上截然不同顏色的衣服，實在難以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負面的影響來：“想要湊齊你們人看一下還是挺不容易的。”

“可不是，我們想要看看你們藍方的人也挺不容易的。”修離點點頭，微笑的臉上表示認可餘唸的說法。

天山路一點聲音都沒有，自從餘唸的聲音響起來，他的臉上就變得開始發青起來，他看著雙方笑眯眯的樣子，可是卻還是感覺到了在空氣中瀰漫著的濃濃的緊張感和無限擴張的殺機。

“在商量什麼？”餘念問。

“在商量怎麼團滅你們。”修離回答。

他們一來一回的說話，淡然不像是在討論生死，倒像是多年不見的朋友衷心的問候。

“這樣啊……”餘念笑得越發的開懷起來。

天山路抬頭去看那個女人，卻在抬眼之間，眼簾中消失了對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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