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自己現在說起的並不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的。

“不，這當然不是懲罰。”體育老師伸出了一根手指，輕輕的將卡在鼻樑上的墨鏡往上面推了一下：“這是公平？”

“公平？”這個答案讓餘念有些不明白，她眯了眯眼睛：“老師能解釋一下嗎？”

“有些人天生就有很多優勢，如果要用這些優勢去跟那些並沒有什麼優勢的人比，這難道不是一件特別不公平的事情嗎？”體育老師理所當然的點頭，他的右手裡面握著的簽字筆在本夾子上點著，發出了篤篤篤的聲音。

餘念被體育老師的論調懟得一時之間不知道迴應什麼，好一會兒之後才說：“那麼按照老師的說法，不斷的將最後的人吞掉也是公平了？”

“難道不是？”

“這又是為什麼呢？”

“自然是太差的人會拉住那些普通人的後腿啊，你難道不知道我們一般評分的時候都要去掉一個最高分，去掉一個？兩個？三個？最低分嗎？”體育老師一邊說話，臉上的笑容就越發的濃稠起來，他的身上滲出了一種黑漆漆的氣勢，彷彿漩渦一樣，似乎能夠將周圍所有的東西吸進去。

餘念抿了抿嘴唇，最後才點點頭：“謝謝老師。”

“不客氣。”體育老師雖然帶著墨鏡，但是餘念卻分明感覺到在那墨鏡的後面有讓人感覺到冰涼的目光一直牢牢的釘在自己的身上，彷彿要將自己完全吞噬一樣。“你這次表現得不錯，繼續努力，老師希望你在下面的專案中表現得這一次一樣的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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