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腦勺還有點兒疼,可是並不大礙,他是一身強體壯的年輕人,這點小傷不需要那麼精貴的伺候。
出院手續很快就辦好了,鄭亦收拾了行李就和老媽一起回家了。褚紅霞原本還挺擔心自己的寶貝兒子,可看他一路上都傻呵呵的在笑,也知道他沒多大事兒了。鄭亦滿腦子都是白賀煒明天要去鎮裡這件事兒,可是他沒有辦法告訴全天下,他甚至開始幻想如果可能他希望白賀煒跟那個女朋友分手,然後跟自己重溫舊夢。
吃晚飯的時候,褚紅霞提到快清明瞭,要給他繼父上墳這件事兒,鄭亦尋思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母親:“要不還跟往年一樣?等過了清明沒那麼忙了再去吧。”
褚紅霞沒吱聲,看起來不是很願意,鄭亦又說:“清明節去上墳,萬一碰見那兄妹倆可怎麼辦?”
褚紅霞皺了皺眉頭,沒說話。鄭亦知道自己戳到了母親的痛處,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安靜地繼續吃飯了。
他的繼父叫做王啟源,是個很善良的人,說起他的繼父,鄭亦就不得不從小時候開始說起,其實他是不太願意回憶這段往事的,也很少有人知道。如果非要讓他用什麼詞來形容一下他的童年,他覺得可能就是“苦難”二字最為貼切。
他的母親褚紅霞二十歲出頭的年紀嫁給他的父親鄭孝裡,他們在同一個工廠。那時候的鄭孝裡外表文質彬彬,一米七幾的個子,瘦得像個電線杆,戴副斯文的眼鏡,穿洗得非常乾淨的工作服,寫了一手好字,還總愛念些酸詩,是個不折不扣的文青,廠子裡喜歡他的姑娘多得是,可鄭孝裡卻喜歡上了編著兩條麻花辮、一臉清純的褚紅霞。兩人結婚後第二年,褚紅霞懷孕生了鄭亦。那幾年,國有企業的職工紛紛下崗,每天電視都在播那首劉歡唱的“心若在,夢就在,天地之間還有真愛,看成敗,人生豪邁,大不了就從頭再來。”這首歌。鄭孝裡褚紅霞也沒逃過厄運,夫妻二人都失去了工作,鄭孝裡不像其他的下崗工人,失業之後會自謀生路,他並沒有翻身再起的打算,而是一蹶不振的酗酒賭博,外表斯文的鄭孝裡內心住著一個惡魔,那個惡魔需要用酒精來召喚,而那副鼻樑上架著的眼鏡遮住了他的一切戾氣。他賭輸了,喝醉了,他們母子倆就成了他發洩的工具,除了捱打,鄭孝裡甚至還當著鄭亦的面姦淫他的母親,對,也只能用姦淫這兩個字了,因為那個時候的母親因為遭受了身體上的虐待,根本不情願再和鄭孝裡行夫妻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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