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我讓阿姨整理過了。”
季年年反而有些過意不去了,她居然佔了人家的房間,“要不還是你住這吧,我搬到隔壁去,東西我都沒動過。”
難怪書桌上面有書和手機充電器呢,原來不是標配,是人家陶寧的。
“沒事,就不搬來搬去折騰了,我就住一晚上,別麻煩了。”陶寧說完就出去了,還反手給她帶了一下門。
“哎我忘了跟你說了不好意思啊。”程遇笑嘻嘻地說,臉上毫無抱歉的意思。
陶寧也笑了一下,陰測測的。
認識那麼久,他心裡那點小腸子,他能不知道?
經過這麼一出,季年年也完全沒了睡意。
她其實有一點點認床,剛剛睡著也是因為喝了點酒,現在醒了就難睡了。
更何況剛剛才得知這間臥室陶寧住過。
季年年翻來覆去了好一會,還是心浮氣躁不得入睡,乾脆就爬起來下樓找水喝。
從廚房接了一杯水,上樓時經過茶室發現那裡有一臺電腦開著機,顯示屏停留在LOL的登入介面。
簡直是失眠患者的福音。
季年年忍了忍,沒忍住,乾脆上樓拿了眼鏡,然後坐下開擼。
陶寧下樓的時候,冷不丁看到電腦面前坐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把他嚇得毛都炸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2月份一定完結!大不了我雙更!哼!
☆、40
“誰?!”陶寧試探著問。
對方毫無反應。
電腦顯示屏泛著幽幽綠光,映在女人臉上, 陶寧辨認了一下才發現是季年年。
一晚上被嚇兩次, 真的是……
隔了一會才知道她為什麼沒有反應——玩遊戲玩得忘我了。
電腦是他開的, 遊戲是他下的, 只不過是上樓洗個澡的功夫,位置就被人霸佔了。
陶寧微微嘆氣, 踢開了角落的地燈, 搬了張椅子在旁邊坐下, 打算等她玩完一局再和她說,結果看了一會,忍不住笑了。
“季年年?”他敲敲桌子。
恰好季年年正在補兵, 耳朵才聽到旁邊有聲音,差點被嚇得魂飛魄散。
幸好陶寧開了燈,她一轉頭就看到了他, 才不至於被嚇得跳起來。
“你怎麼在這?”季年年驚魂未定地問。
陶寧指了指電腦, “我開的電腦。”
“啊。”季年年這才反應過來,“你要玩?你坐多久了啊?不好意思我晚上玩遊戲都比較專注, 沒發現你過來了。”
陶寧勾唇, “是很專注, 我都不忍心打擾你。”
季年年臉都紅了, 也不知道這個人在旁邊看了多久, “我打完這局就還給你。”
“沒事,你玩吧。”陶寧說,“我只是想提醒你, 你一直沒有買裝備。”
季年年一愣,然後笑得快掉下椅子,“我說呢,怎麼越打越費勁……我的天,我居然。”季年年點了一下螢幕,“真的一件裝備都沒出啊。玩LOL那麼多年,第一次犯這種錯誤。看來網友誠不欺我,他們說王者榮耀玩多了,再玩LOL,會發現,玩到快結束了,裝備一件沒出,忘了只能回家買。”
她笑得像個智障,又覺得在陶寧面前這樣笑不好,但是越忍越忍不住。
陶寧本來很無奈的,最後又忽然被她感染了,跟著笑了起來,“這樣都能打出8-1,很厲害了。”
“不是,8個人頭都是前期的,我現在殺不死任何人,我還以為對面開掛了。”
季年年笑到打嗝,然後又繼續被自己笑到打嗝的聲音逗笑。
因為笑得太厲害,她在接下來的遊戲裡,也在不停的犯蠢,閃現撞牆,補刀漏炮車,向陶寧完美展示了她業餘水平的渣技術。
因為她的各種失誤,這一局拖了四十多分鐘,打完季年年眼睛都睜不開了。
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問陶寧:“你還要玩嗎?”
陶寧搖頭,跟著站起來,“不了,看你玩就挺過癮的。”
季年年想到自己的騷操作,又噗嗤一聲笑了。
陶寧:……
這傻孩子聽不出自己是在嘲諷她嗎?
第二天她就正式開始了集訓。
集訓時間是下午一點半到晚上十二點。
集訓前教練會給他們開個小會,會上,教練先是對昨天的訓練情況做了一個小總結,又說了一下今天的訓練計劃,最後對兩個現象進行了批評。
“昨天你們下午沒有訓練,晚上也沒有,我知道你們是為了迎接新成員,但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缺的時間週六補回來。”
頓時哀嚎一片。
“第二,昨天晚上,有人悄悄打了一局LOL。”
眾人面面相覷,季年年心裡一緊。
“基地不允許打英雄聯盟,我第一天就和你們說過,今天來了新人,我就再說一遍,如有再犯,就扣薪水。散會。”
季年年悄悄給陶寧發微信:你知道俱樂部不能打英雄聯盟嗎?
陶寧很快就回復了:知道。
季年年:你知道你還開!
陶寧:我又不是你們俱樂部的。
季年年:……
陶寧想到她昨晚的蠢樣就好笑,於是難得地多問了一聲:被教練罵了?
季年年:那倒沒有,只是提了一下,不過大家都猜得到是我,說我牛逼,剛來的第一天就搞大事情。
陶寧:哈哈哈。
Sting正在準備迎戰區域賽,所以訓練強度比較大,教練也沒什麼時間管她,直接讓她和其他幾個替補隊員磨合訓練。
隊友們交換了聯絡方式之後,她被拉進了幾個群,有俱樂部的群,也有戰隊的群,還有一個魚龍混雜的約戰群。
季年年剛進群,看到的兩條群訊息就是:
——兩點滴滴。
——兩點滴個幾把滴。
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季年年笑得停不下來了。
程遇剛醒,出門就看到季年年在樓下笑得前仰後翻,便拍了一張照片發給陶寧,還調侃他:喜歡嗎?
陶寧:……有病?
程遇這個惡趣味是改也改不掉,說也說不好,從讀書的時候就喜歡這麼調侃他,一旦他對哪個女孩兒特別一點,表現出一點興趣,他就卯足了勁的逗他,常常搞得他煩不勝煩,一點旖旎的心思都煙消雲散了。
“對了,昨天晚上教練和我商量了一下,關於季年年在隊伍裡的定位,以及培養方向。”程遇一秒正經,“不知道你還記得她的遊戲風格嗎?她屬於那種半吸血半冷漠的玩家,打遊戲的時候一般只顧著自己發育,中期還會偷吃打野的野怪,沒有太大把握的時候,絕對會賣隊友。這種風格,很難和我們戰隊融和啊。”
“她偷吃野怪,一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