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小徒兒出場”
“他犯了事,在刑罰殿受罰。”
宗主再次沉默,他捻著手裡的茶杯蓋子,眼神空了幾許,又道:“傲雪,我有個事想跟你說……”
來了……
崔雪施施然,狀似毫不在意:“宗主在我這裡還有什麼難言的”
“你……哎。”他皺眉,不自覺壓了聲音:“傲雪,最後一個異血人……原來一直在我們身邊。”
“……宗主何意……”
“你的小徒弟,左煜。”
崔雪眯眼,忽地笑了:“宗主,哦不,曲澤,是你吧。”
宗主身體猛地一抖,瞳孔猛縮,“傲雪你……”
崔雪繼續:“宗主,你,名曲澤。”
宗主震在原地,驚顫片刻後又詭異地平靜下來,頹在靠椅上:“她告訴你的”
“宗主說的誰”
“你知道。”
崔雪卻道:“宗主好本事,隱藏身份藏匿在泰頂神宗,還做了這泰頂神宗的宗主,不知是想做些什麼。”她懶懶地靠在椅子上,似乎閒散又愜意,對她剛剛確定的宗主的身份豪不驚訝。
然而……
宗主疑惑地看她一眼,眉眼一抽:“你胡說什麼呢什麼曲澤不曲澤的,這個不是重點——重要的是,我們一直在找的異血人,是你的內徒左煜。”
崔雪心裡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我們什麼我們”
“你個糊塗蟲,我是你曾祖這個事從一開始我就跟你說了,同時桑氏皇族血脈,找異血人這件事是每個桑氏子孫的本分!”
崔雪:“……什……宗主,你這話貌似有些深奧。”
腦中呼喊系統,結果發現——因為“滅世獨尊”後續章節被刪除,宗主和桑傲雪是一脈同宗的訊息還沒大白,所以她依照劇情來根本不知道這倆人還有這鳥關係!
曲澤是桑傲雪祖宗她知道——在詭林血脈傳承陣法時就知道了。可宗主什麼時候和桑傲雪坦白的
她居然又被這系統坑了!
“魔神甲,是桑氏皇族的傳世之物,萬年前先祖被歹人偷襲,搶走了他,如今我們必須把它尋回來。”
崔雪心劇顫,面上表情破裂:“也就是說,我是你這一邊的。”
“這不是肯定的麼你怎的,真忘了”
崔雪閉眼,睜眼時裡邊又是一派平靜:“那依照宗主的意思,是想怎麼做”
宗主把茶杯一磕,表情瞬間變冷,哪裡還有那個老頑童的模樣,他森森道:“五大異血人,其中四個皇族的血我都已經取到了,還差一劑猛的,也就是最後一道……”
崔雪心臟已經縮起來。
“……心頭哀血。融五種血液在一起,便能融匯五情,配合我這麼些年來的籌謀,還有我掌握的異術,異術和魔神甲功法極其相似,一單我催動它,一定能引起魔神甲的共鳴。”他越說越激動:“這樣,我們就成功了!!”
崔雪垂眸:“所以呢……”
宗主臉上通紅,甚至有點癲狂:“心裡最底層的潛藏的最為悲哀的血液,必須在一瞬間奪取儲存……傲雪,”
他平復下來:“你的小徒弟對你似乎格外情深義重。”
崔雪心底冷哼,她大概知道他要自己怎麼做了。
“是他自己生出了畸戀,就怪不得我們利用一二了。哼!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不過是個毛頭小徒,能助我們我們完成大業是他的榮幸,這事應當不難,也只有你,才能取到他心底最哀痛的血液出來。”
“對了,還有一事——我查到,他很可能是萬年前那個奪取魔神甲的竊賊的後人,他們血脈很相似。就憑這點他也該死。”
曲澤兀自說得開心,卻不防崔雪驀地站起來,手中麟光血戟瞬間出現,她冷冷看著宗主,清寒道:
“這位老祖宗怕不是誤會了,左煜對我確實生了畸戀,能取走他心底下最悲哀的血液的確實是我。可是有一點你要明白……他,是我要守護的人。”
她抬起麟光血戟緩緩揚起,臉上酷寒:“肅清峰上那人果然是你,能恢復得這麼快,恐怕只是被什麼給掩蓋著吧,你的那隻手,已經廢了。”
曲澤拍桌而起,怒罵:“桑傲雪!你在胡說什麼臨場退縮他有什麼好守護的你是腦子被水泡了”
“你這萬年老巨蟲,本就該死了,卻還奪了桑氏先祖的身體重新活過來……至於魔神甲,你是不是對它誤解深重了些,”
曲澤臉上戾氣頓生。
“上古真神交魔神甲給桑氏先祖,明言說,“得之著者可御天下”,可這魔神甲在桑氏先祖手中代代相傳卻從來沒有一個人真正得到過它——因為,從來沒人能把它開啟。你還不明白麼那個萬年前所謂的搶走魔神甲的人,才是魔神甲真正的主人,可你,殺了他對不對……”
“桑傲雪,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殺的那個人,是你的師尊。”
“曲桑,曲桑給你說的這些……她還念著那個死人!!呵,呵呵,好啊,那個人該死,他該死!!左煜是他的血脈,他更該死,都該死!!”
崔雪寒道:“怎麼,你想在卓雅門和我明目張膽對戰一場別忘了,你本事再高強,這裡可是泰頂神宗,無數修真大能的集結地,你靠它掩藏身份取得最好的資源,也該想到你會被這裡限制住。”
曲澤陰冷地望著崔雪:“哪怕你退局,我也總有辦法得到本該屬於我的東西!”
曲澤甫一離開,崔雪繃著的身子立馬軟下來,傳音尋了左煜來,又一次問了他功法修煉情況。
左煜一一回答之後,她蹙眉:“最後一層為什麼突破不了”
左煜含糊了會:“時機不到吧……不過師尊放心,徒兒如今有十足的能力,可護佑師尊永生安寧。”
崔雪笑了笑。
他靠近崔雪時,發現她眉間怠倦額上晶瑩,左煜從崔雪面前走到崔雪身後,隔著椅背搭上崔雪的眉心,輕聲呢喃:“師尊,我看見宗主出去了,師尊口中的那個人就是宗主嗎”
崔雪被左煜伺候得舒服,整個人都懶了,閉上了眼睛,唇角笑意不掩:“呵呵,你又知道了,我還沒說呢。”
不過一會,她意識便懶散了,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