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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故人入我夢（78）

燭淚在關無忘手背上凝結成霜塊。

“你我從前的情分，也就走到這裡了，對我來說，你雖然重要，但不及她重。”

關無忘驟然回想起當初第一次見宮長訣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撞見了楚冉蘅，慌亂地逃跑，落下一根紫玉簪。

自己翻身從樓上跳下去，騎馬阻攔住了她。

而她出口，便是令人驚駭的話。

她曉得他與陳王的勾當，也不怕他就此記恨殺她滅口，就這麼直截了當的將這件事說出口。

那時，他便覺得這女子不同。

後來，他為了保全百姓，當街射太平金錢，撞見她偷看楚冉蘅，他嘲笑她，她卻兜兜繞繞說了一堆話，他以為是她面皮薄，要轉移話題，卻沒想到，最後，她說出來的，竟是要他顧及百姓。

世上少有女子有這樣的胸襟和膽識。

敢握住他握著匕首的手，告訴他，她要和他一起改朝換代，也沒有女子這麼大膽，敢操縱訟案，鬧到公堂之上，將堂堂朝臣的京兆尹和滿長安的百姓都當做是棋子，保全了宮家的名聲，為宮家贏得訟案。

她不算是世間絕色，但卻絕對是獨一無二的那一個。

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眼神會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

直到那時她墜崖的訊息傳來，他心急如焚，他才知道，他動心了。

看著她與楚冉蘅成雙入對，他心中雖苦澀，但從未表露過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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