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她這輩子絕對不會想到的地方啊!
尹副官已經轉身走了,章笑站在原地,一跺腳,放下酒杯,自以為沒人注意地轉身跑了。
穿過空空蕩蕩的走廊,一路沒有遇到任何阻礙。終於,章笑找到了疑似將軍艙室的地方。
沒別的,只是因為……這裡的門把手上有一個“請勿打擾”的標誌。
章笑吞了一口口水,不敢直接敲門,就把耳朵貼在門上,偷偷去聽。
然後,表情變得很古怪。
這種宇宙戰艦的艙門……隔音效果這麼差的嗎?
門裡,司念正坐在奕連州身上,一手抓住她完好的半邊肩膀,一手摟著她的背,發出令人臉紅的聲音。
她們已經在艙室裡兩個人呆了好多天,只要看著彼此的臉就覺得完全足夠,再也不需要其他事情來打擾。
司念深情地一邊撫摸她的臉頰,一邊抑制不住地發出吟哦。
奕連州之前拿出晶片時受了一些皮外傷,半邊身體被火灼燒得起泡燒焦,此刻傷還沒全好。
她的半邊臉上,覆蓋著一層燒傷的黑紅色傷疤,看上去有些猙獰。
但她這個樣子,卻讓司念更加興奮,有種陌生人的感覺,她特別喜歡看她的正面,特別欲罷不能。
什麼慶功宴,什麼戰鬥英雄,她一點都不想見。
奕連州這個樣子,也不想出去見人,就窩在艙室裡,每天由司念照顧。
那天之後,司念昏睡了整整一天,奕連州就跟她一起躺床上躺了一天,任由醫生在她臉上和身上塗藥。
然後,司念醒來,看著她的臉,又哭了,哭得眼睛乾澀紅腫。
奕連州特別愛惜地舔掉她的眼淚,什麼也沒說,乾脆直接將她吃幹抹淨。
司念一邊哭一邊不由自主地攀上巔峰,渾身虛脫之後,再看奕連州時,恨不得把她吞吃入腹,愛得不知如何是好。
於是,兩個人在這間艙室裡沒日沒夜地過著日子,司唸的資訊素瀰漫在星艦之中。
只是因為伊利亞現在掌管這艘船,非常勤快地不斷加大通風力度,才沒讓這些資訊素毀了今天的慶功宴。
這次也是兩個人站著在牆邊運動時,碰到了門的隔音鈕,才讓聲音傳了出去。
門外的章笑只聽了幾秒鐘,臉就紅得要爆炸,趕忙走開了。
聽聲音……嗯,將軍應該很健康。
作為CP粉的自己,終於聽了一次現場版牆角,簡直……一本滿足!
又是一個可以吹一輩子的素材啊!
恨不得拿光腦錄下來!
不行不行,要保護將軍的隱私!
說到保護隱私……嗯……要不要提醒將軍把隔音關了……
章笑糾結半天,拿出紙筆,寫了張條子塞進門縫。
又一次酣暢淋漓的戰鬥之後,司念趴在桌子上完全不想動彈。
桌子是可自由變換溫度的,奕連州又拿來一件衣服蓋在她背上,全身籠罩著舒適的餘韻,一根手指都不願意動。
奕連州披上浴袍,轉身時候忽然看到門縫裡,塞了一張小紙條。
她拿起來看了一眼,表情瞬間複雜起來,忙伸手把隔音鈕關上,然後把紙條銷燬到垃圾桶裡,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司念迷迷糊糊地問她:“你在幹什麼?”
奕連州回答:“沒,我現在只想……幹.你。”
她的聲音充滿著磁性的沙啞,帶著挑逗的笑意,性.感得要命。
司念感覺自己就像一壺開水,奕連州的聲音、表情、動作甚至那些傷疤,都像一團又一團的火焰。
自己這壺水被放在她那些火焰上,不斷冒出名為慾望的蒸汽,快要把自己燒乾了。
這大概就叫做……醉生夢死吧。
“那你還……等什麼呢?”司念回過頭,斜瞥她一眼,舔了舔下唇,伸出手指,朝她勾了勾。
奕連州有點緊張,其實她本想……休息一下的。
但眼前尤.物如此,怎麼可能想別的事情。
奕連州再一次將唇貼在司念那個熟悉又美好的身體上。
她手上動作不停,意亂情迷之中,低頭咬住司唸的耳垂,輕聲道:“小司念,我真想,這輩子只為你而活。”
作者有話要說: 據說現在是一丟丟肉渣都不能寫,而且稽核的人都跟瘋魔了一樣,算了吧,心灰意冷,以後都是柏拉圖戀愛小手都不牽了。
☆、回程
躺在床上,窗外某顆不知名恆星的光,透進來長長的一線。
剛好映照在奕連州的臉頰邊緣,將那些暗紅色的傷疤映得更亮。
司念伸手過去,專注地輕輕用手指描摹那些傷疤的輪廓。
記憶再度閃回,到魔神被殺之前,奕連州手指深深摳進自己脖頸的位置。
現在再看,那處早已被燒傷的傷疤糊得看不清了,但用手去碰卻能感覺到底下是空洞的。
視線每每觸及此處,司念都心如刀絞,痛到必須用手捂住心臟才能稍稍緩解。
反覆幾次之後,每次她一看奕連州的脖子,奕連州就一邊躲著她,一邊用手去按摩她胸口,口中急急地說著:“別看,別看,不怕啊,不怕。”
真像哄小孩子一樣,但奕連州樂在其中。
“真的很疼啊,我看著都很疼。”司念躺在床上,移開視線看著天花板,心臟之中那股左衝右突的情感依舊無處釋放。
“不疼,當時只顧著緊張了,根本不疼。”奕連州安慰地握住她的手。
“好了,起來塗藥。”司念雖然日子過得晝夜顛倒醉生夢死,卻一直記著給奕連州塗藥的時間點,每天按照鬧鐘兢兢業業地抹藥。
奕連州坐起來,看司念穿著白色寬鬆長睡衣,下床去拿藥的背影。
窗外恆星的金色光線多進了幾縷,襯托得司念像是背上長了一雙金色翅膀。
奕連州神思飄遠,只覺得眼前場景悠遠又靜謐,每一分每一毫都恰到好處,無一不美,無一不幸。
之前生死之間,她也曾經想過自爆。但最終讓她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活下來的,就是因為,司念還在等著她。
意識消散之前,她記得司唸的眼睛。
所以,潛意識裡,她沒有自爆,而是選擇了安靜蟄伏,暫時把掌控權給了魔神。
為了再見到司念,她知道自己必須挺過去。
好在,終於挺過來了,美麗得不太真實,好像一場夢境。
司念回過頭時,看到的就是奕連州神色恍惚的樣子。最近,她經常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偷看自己,司念是知道的。
她朝奕連州微微一笑,帶著飛揚的少女氣息,抬手示意她:“坐過來一點,自己動手。”
奕連州便笑起來,坐直了身體,把身上穿的寬大睡衣T恤脫下來。
她平時脫衣是用手臂拽住衣角,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