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著小孩的手，言簡意賅地道：“你是你爺爺奶奶收養的，我見過收養手續。”

溫言眼眶裡瞬間蓄滿了淚水。

自己果然……猜中了。

可他雖然猜到了，卻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爺爺奶奶對那麼好，一直很疼愛他……他沒有見過父母，聽說是車禍去世了，也沒有留下遺產……他便與爺爺奶奶相依為命，雖說家裡窮，卻很快樂……

溫學禮並沒有阻止他哭泣，只是緊緊地握著他的手，就像是在無聲地安撫他。

等小孩哭得差不多了，宣洩了情緒，他輕輕地抱住小孩的肩膀，將人攬入懷中，道：“不要難過，爺爺奶奶對你很好，比親生的還要親，這就足夠了，是不是？”

溫言抽噎著，沒有做聲。

溫學禮親親他的額頭，道：“在看過收養證明後，我叫人去查了，你的父母在大冬天將你丟在爺爺奶奶的房子前，不知去向，爺爺奶奶心善，雖然過得清貧，卻還是決定把你帶在身邊……後來他們聽人說需要辦理，便去民政局登記……所以現在海城民政局還能查到十八年前的記錄。”

溫言安靜地聽著，抱著男人的腰，喃喃道：“我一直很感謝爺爺奶奶……知道是他們收養的，我更加感激……可我也覺得愧對他們，他們沒有享一天福……如果等我再長大些，我就能報答他們……”

溫學禮又親親他的臉，撫摸著他的腦袋：“不要這樣想，爺爺奶奶那麼愛你，只要你過得好就行。”他忽然捏捏小孩的鼻子，“寶寶，你還是哭吧，哭完了別忘記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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