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傻子。”

*

午後，昏昏欲睡的光線照進。李琊坐在書桌前彈奏鍵盤，電腦螢幕裡的波紋隨之變化。為了不打擾熟睡的人，她戴著耳機。

波落落卡的音樂幾乎由她創作，諷刺時政、宣洩不滿、敘述生活，或直接或暗喻地寫進詞曲裡，很少真的在講愛情。她認為愛情不是人生唯一的議題，也確無愛情可寫。

“慾望是岸上的禿石。”她翻開記錄的筆記本，用鉛筆寫下這一句，然後點燃一支菸。

李琊不經意朝床那邊看過去，發現葉釗正注視著她，嘴唇一張一合。她摘下耳機，“你說什麼？”

“什麼時候起來的？”他拿起木箱上的腕錶，一邊戴上，一邊走過來。

“九點十點？沒看時間。”

“就睡夠了？”

李琊在他靠近時合上筆記本，“我不是天天玩好不好，要‘工作’的。”

葉釗指了指電腦螢幕，“就是這樣作曲的？”

“算是草稿？我會給季超基本節奏，作出比較完整的草稿，最後樂隊再一起完成。”

“會打架子鼓了？”

“一點兒，貝斯什麼的都學了些。”

葉釗輕刮她鼻樑，“這麼厲害。”

李琊抬起下巴，“馬馬虎虎囉。你是不是很有危機感？”

“是啊。”

“說謊。”

葉釗點了點桌上的藍色金屬打火機，“不止一點兒。”

李琊“啊”了一聲，“這是顧妞兒給我的，就算是唐季飛給的，怎麼比得上‘土星’是不是？”

葉釗端詳了一會兒她的表情，覺得她著實遲鈍，但關係到樂隊成員之間的情誼，也不能道明。他笑笑，“我準備出門了，見編輯。晚上請朋友吃飯，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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