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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我一時半會還死不了。”哪怕是一副殘敗的身軀，也能護她周全。

陸林夕眉心越來越緊，最後活生生把自己皺成了苦大仇深的模樣。

見小孩這麼關心自己，盛雲棠在疼痛之餘還莫名品到了淡淡的甜意。

“能說嗎？”陸林夕問，冷靜又理智的模樣。

盛雲棠哭笑不得，抬手覆上她的眉眼：“不能。”她還太小，不該知道哪些腐爛、噁心的一面，她該是熱愛生活，期盼未來、積極向上，最終活在崔璨明媚的希望裡。

“那以後呢？”

“以後……”

盛雲棠怔了怔，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在過“得過且過”的日子了？又有多久，他不曾期盼未來了？

以後，真是個非常甜美又奢侈的詞彙。

“以後……也不能。”

“哦……”

陸林夕順著盛雲棠掌心的動作輕輕閉上了眼，纖長的羽睫掃過他的掌心，好似一隻受驚的蝶，讓盛雲棠的心都隨著緊了緊。

她似乎有些悶悶的……

盛雲棠正欲開口寬慰她，小孩已迅速調節了情緒，道：“每個人的身上自己的命格，雖然命格並不能決定一個人的一生，但一定是重要的基石。”

他修長的指尖從她的眼前挪開，心中有些遺憾，又有些苦澀。

“嗯。”

關於命格盛雲棠當然能感理解，都說條條大路通羅馬，但有些人天生就生在羅馬。

這就是差別，哪怕再憤恨也無法改變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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