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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紫玉突然來到景泰宮。一進來,便開門見山的問道:
“娘娘幫助紫玉,不知需要紫玉如何報答?”
我擺擺手,淡然一笑。
“本宮不需要你什麼回答,當**迫你入宮,終究是本宮做的有些理虧,算是補償吧。”
“娘娘何必說這些沒意思的話,說吧娘娘,有什麼需要紫玉做的。”
我愣了一下,嘆息一口氣道:“好吧,你若非說本宮想要索求什麼,那麼紫玉,你說說看,本宮現如今最討厭的人是誰?”
紫玉思索了一下,“裴琳?太后?”
我接連搖頭。
紫玉遲疑了一下,“不會是我吧?”
我不禁好笑道:“若是你的話,這個好由頭,本宮又怎麼會放過呢?”
“那是誰?”
“是平王妃裴靜秋。”
“她!!”紫玉有些疑惑,“她不過是親王的王妃,在宮外住著,即便偶爾出幾個壞點子,也成不了什麼大氣候,皇后娘娘何需對此人耿耿於懷。”
“這個女人可不是那麼安分的一個人,她的丈夫本是可以繼承王位的最佳人選,因為保衛新月英年早逝,而今王位沒了不說,只剩自己孤兒寡母在平王府生活,她怎麼會心甘情願?她先是將妹妹送入宮中,以來鞏固裴家勢力。而來不斷挑撥太后與皇帝之間的關係,讓皇帝陷入不孝的輿論漩渦。”
“本宮猜測,這次有關你的事情,多半也是她的主意。恐怕你已經引起了她的主意,而你的身份,也恐怕藏不了多久了。”
紫玉聽我如是說,反倒笑了起來。
“若是這般,反倒正好合了我的意。每次與陛下商議平反的事情,陛下總是找了各種藉口,若是平王妃捅破了這張紙,皇帝陛下也就只好面對了。”
“紫玉,你覺得皇帝陛下會因為兒女私情,而放棄江山社稷嗎?”我直接反問紫玉道:“紫家的案子是先皇定的,如今皇帝陛下剛剛登基,不禁推翻了自己父皇的決策,還在未平反之際,娶了罪臣的女兒,這滿朝文武大臣,會有幾個答應?”
紫玉不禁陷入沉思,“難道,紫家的案子,就只能不了了之?”
“紫玉,現如今是如何保證你身份的安全,你的身份安全了,紫家平反,就還有希望。”
紫玉抬頭望著我,小心的問道:“娘娘,難道只有這一條路嗎?那平王妃雖然狠毒,但孤兒寡母已然可憐,我,我下不了手。”
“現如今你還是做好防備才是,只要你一口咬定不是紫山的女兒,那麼,一切還有辦法。”我拉著紫玉道:“本宮也不想殺她們,但如若事情迫不得已的時候,只能動刀,否則,我們就只能坐以待斃了。”
紫玉點點頭,而後嘆息道:“或許一開始,我就不該跟著娘娘來新月。”
“是呀,或許一開始,我們就不該來新月。”
和紫玉說了一會兒話,素心從外面跑了進來,行禮後言說皇帝陛下去了淑芳宮。紫玉看看我,我點點頭,笑著吩咐道:“去吧。”
紫玉行了禮,轉身帶著雪晴和素心兩人走了,翠芸站在一旁,望著出神。
“想什麼呢,翠芸?”
“娘娘,奴婢只是奇怪,紫夫人當初離開新月是為了逃命,而後跟隨娘娘重返新月,說是為了給父親平反,可是,紫夫人不過一介罪臣之女,依靠什麼平反呢?”
聽翠芸在一旁疑惑,我不禁好笑道:“翠芸,沒想到今時你也傳染了杜若的毛病,喜歡發問了。”
聞聽我嗔怪自己,翠芸不禁撓了撓額頭,行禮道:“是奴婢多嘴了。”
“沒事兒,本宮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其實紫玉跟隨本宮來新月,為的就是了結與皇帝祁彥的一段情緣,只是沒想到祁彥這麼快當上了皇帝,所以在雲意別院猶豫了那麼久。”
“若是平反,皇帝手中的權力不是更具說服力?”
“不見得,其實最好還是先皇可以自己收回成命,再者,祁彥若是親王進言也好,可如今先皇走了,祁彥做了皇帝,他若是貿然推翻先皇的成命,就是不孝。”我設身處地為皇帝祁彥考慮道:“或許還會被冠上,受女色迷惑的罪名。”
“娘娘,看來皇帝陛下最是為難呢。”
“唉,這世上,哪有什麼不為難的人呢。”
正說著話,餘茉端著火盆子進來。
“娘娘,這回領的木炭好的很呢,一點菸塵都沒有,你看。”
我示意了一下,翠芸湊過去看了一下,也附和道:“的確呢,看來這次分炭的宮人,可是學會小心謹慎了呢。”
“其實只要盡心盡職,隨便什麼主子挑刺,也找不出什麼毛病的。好了,你們把火盆子放進去吧,本宮在這裡在坐一會兒。”
“是,娘娘。”翠芸拉著餘茉,將火盆子端進屋子裡。片刻,翠芸又拿了手爐出來,遞給了我。一旁的餘茉見我沒有進裡屋的打算,便笑著規勸:“娘娘,天色不早了,不如早些進屋裡歇息吧。”
“不急,不急,這景泰宮啊,一會兒還有貴客來呢。餘茉,翠芸,你們閒著也是閒著,打個燈籠,把迴廊裡飄進來的雪打掃一下,省得來人滑到,再摔了就不好了。”
“是,奴婢這就去辦。”
翠芸點好燈籠,便帶著餘茉掀簾子出去了。隱約還聽到餘茉好奇的追問我在等誰,翠芸很有官威的迴應道:“娘娘的事情,不要打聽,只管聽命做就是了。”
我捧著小巧的手爐,不禁會心一笑。等了一盞茶的功夫,預計的貴客終於姍姍來遲。
“沒想到娘娘竟然真的沒有入睡。”
簾子被人掀開,容華齊悅帶著侍女墜子走了進來,給我行了一禮,便自己找了座位坐了下來。
“若真是沒想到,哼,那你也不會這麼晚了,還巴巴的跑到本宮這裡來了。”我轉頭對一旁站立的侍女墜子笑著點點頭,“而且還帶著墜子來了。”
“臣妾也是怕,怕娘娘在誤會臣妾,那臣妾可就罪過了。”
我好笑道:“誤會?是誤會你與裴琳對紫玉下套,還是藉此可以摘掉自己身上的重任呢?”
齊悅嘆口氣道:“看來,臣妾這點小盤算,終究沒能逃脫皇后娘娘的眼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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