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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頭,諄諄善誘道,“僖兒現在不好好唸書學本事,以後怎麼保護母妃和弟弟妹妹們啊?”

允僖神色古怪地看了鍾情一眼,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反問道:“您又懷了啊?”

“不是,”鍾情失笑,“就是打這麼一個比方。”

“這樣啊......”允僖思考了一番,慢吞吞地回問道,“不過呢,我有一個問題......弟弟妹妹也就罷了,為什麼您也要我養啊?”

鍾情一怔,呆呆地看著允僖,一時說不出話來。

允僖一臉嚴肅地向鍾情表示:“母妃啊,不是兒子不孝順,實在是您的開銷太大了啊......就您臺上的那些玉露,隨便一瓶就能用掉兒子小半年的月例銀子啊,這不行,弟弟妹妹留給我,您還是要父皇養著吧......”

鍾情抖了抖嘴唇,好半天,才輕輕地推了傻兒子的腦門一把,失笑道:“那你以後的媳婦呢?現在不好好唸書,以後連給自己媳婦買個胭脂水粉的錢都沒有......好了,這都遲到多久了,快到上書房讀書去!”

允僖一邊嘴裡碎碎念著“那我不娶了不就成了”、“我還是找個花銷小的”、“唉不,我要直接找個自己買的起的不就成了”......一邊被鍾情盯著收拾了書箱。閔嬤嬤算著時間捧了八方點心攢盒過來,允僖倉促地吞了兩塊,擺擺手示意不要了,鍾情沒理,叫宮人填滿了帶過去,留著允僖下課間餓了再填肚子。臨走前,鍾情給允僖整了整衣領,彎下腰來,直視著兒子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告訴他:“僖兒,在這世上,沒有誰是理所當然地就該對誰好、就該被誰養著的......除了你自己上進,靠什麼人都是不可能永遠牢靠的......你說得對,母妃不要你養,弟弟妹妹也不要,可是你自己,要能養的活以後的自己啊。”

允僖頓了一下,抬起頭定定地看著鍾情:“您也一樣麼?”

鍾情摸了摸允僖的臉,避開了這個問題,只微笑著告訴他:“母妃也不可能陪著你一輩子啊。”

允僖還想再說什麼,抱琴來報,道崔美人與章選侍過來給鍾情請安,已在花廳恭候多時了,鍾情推了推允僖,示意他先上課去,然後自己轉身去了花廳。

允僖看著鍾情的背影,內心突然湧起一陣極大的惶恐,幾乎是下意識地,突然扯開嗓子對著鍾情的方向高聲喊了句:“阿孃!”

恍惚間,依稀與當時靈堂前的那聲聲哭喊重合了,鍾情一頓,眼淚刷地一下就下來了,緩了緩情緒,鍾情轉過身來,衝允僖微微笑著,含淚應道:“在呢。”

橫跨了十年的光陰,鍾情終於能應下了這一聲。

允僖埋頭衝了過來,一把撲到鍾情懷裡,狠狠地抱了她一下,然後就默不作聲地轉身走了。

這孩子......鍾情哭笑不得,真是每每都能在自己最難受的時候打那麼一下岔。

鍾情搖了搖頭,含淚帶笑地往花廳的方向走,這時候的永壽宮裡並不只住著鍾情一個,偏殿裡還分別有美人崔氏、選侍章氏,按著慣例,她們是要每日先來鍾情這裡請安,然後再隨鍾情一道去傅皇后的長信宮的。

鍾情一踏入花廳,崔美人與章選侍當即齊刷刷地站了起來,向著鍾情福身問安。

鍾情擺手免了她們的禮,定定地看了二人半晌,卻不說話,而是轉頭直接叫了宮人備輦去長信宮。

章選侍與崔美人面面相覷,往日裡的鐘妃娘娘雖然也不是多話的性子,可至少會坐下來與她們聊上一聊,閒話兩句,算是按時按點地完成了每日份的情感溝通,今日這卻是,一副話都懶得與她們多說的模樣......

章選侍比崔美人活潑些,也更沉不住氣,忍不住先主動開了茬,將鍾情從頭到腳誇讚了一遍,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鍾情也不能免俗,遂只好點了點頭,簡單道:“章妹妹若喜歡那雲錦,本宮庫裡還有,抱琴,你回頭去取些來給章選侍送去。”

“這可如何省的!”章選侍故作吃驚地瞪大了雙眼,然後得意地掃了崔美人一眼,漂亮話像不要錢一般向鍾情撲面飛來,“娘娘可真是太親善了,這可都是陛下給娘娘的賞賜,嬪妾如何用得......娘娘厚愛,嬪妾卻不敢厚顏,嬪妾這兒有南海明珠一斛,個個圓潤光澤,大小如一,最難得的,是瑩瑩發亮,嬪妾庸脂俗粉,沒得埋汰了這珠,娘娘國色天香,麗質天成,才是最適合此珠的,娘娘可千萬不要推拒......”

“章選侍有心了。”鍾情淡淡地抬了抬手,沒有推拒就直接收了。

但也僅止於此了。

崔美人與章選侍......前世種種,鍾情也懶得每一寸每一毫都再去計較一遍,可這兩人,她也是哪個都沒打算長留的。

好在僵硬的氣氛不多久,外面便有宮人來報,坐輦已安置好了,三人遂默不作聲地起來,向著傅皇后的長信宮而去。

大莊以東為貴,兩宮皇太后裡,身為先帝正妻的孝端皇太后白氏就住在東六宮裡的慈寧宮,而成帝玉蝶上的生母孝純皇太后陸氏則是在西六宮裡的慈仁宮,鍾情的永壽宮屬西六宮之一,傅皇后的長信宮則自是東邊,是以鍾情每日單從永壽宮爬起來到長信宮給皇后請個安,都要橫跨洛陽皇城的小半個後宮,自然她到時,時辰已然是不早了。

傅皇后還在內室梳妝,長信宮的女官青菱來引著鍾情一行先進偏殿暫候,一行人剛剛走到偏殿門口,還未進去,便先聽到了一道誇張的嬉笑。

“許姐姐,妹妹昨日聽了個笑話,可有趣了,說是那前朝裡有個妃子,因犯事被皇上貶為了更衣,等到皇上怒氣消減,回心轉意去探望她時,才發覺她早已懸樑自盡了......許姐姐可知,這是因著什麼緣故麼?”

殿外人的臉色齊齊變了,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或明或暗地放到了鍾情身上。

鍾情緩了緩,才從久遠的記憶裡搜尋到了這道高昂尖刻的女聲的主人,施施然一笑,提裙跨入了殿內,微微笑著接道:“本宮也很是好奇,柳麗容問的這樁,眉嬪可知其中緣故?”

殿內人齊齊一驚,然後立刻三三兩兩地站了起來,向著鍾情福身問安。

鍾情慢悠悠地把視線在殿內人身上各自轉悠了一圈,沈婕妤、容嬪、眉嬪、柳麗容、安貴人、施貴人,陸貴人、張寶林、雲寶林……很好,婉貴妃和傅皇后都還沒到,這裡還數著自己最大。

女官青菱給鍾情引了座、奉了茶,鍾情神色自若地坐了,卻沒有半點要叫地上跪著的這一大群起來的意思,只泰然地呷了口茶,擱了被子,含著笑重複了一遍自己進門時的問題。

眉嬪臉上的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她這是無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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