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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質問他:“你當真敢發誓,你這二十餘年,從未用畢生所學,動過半分害人之心? ”

“我年家懸壺救世,”年阮厚咬牙抬頭,盯著鍾情的雙眼,一字一頓地告訴她,“......醫者仁心,從不害人!我們縱是要報仇,也是堂堂正正地報!”

罷了,年阮厚倦怠地想,與她說這麼多做什麼,她若信我,今日便不會這般問我,她既不信我,我多說再多......也是無益。

死在她手裡,倒也算自己求仁得仁一場了!

年阮厚閉上眼睛,已經失去了所有掙扎辯解的心力。

“好一個堂堂正正,”鍾情卻退開一步,鬆開手中劍,寒聲道,“......又好一個‘從不害人’!”

“本宮今次,便信你一場......帶著你的家小細軟今日內滾出洛陽,有生之年,倘若再叫本宮在洛陽城內遇著你,必然取你性命,絕不手軟!”

鍾情帶著自己被濺了一身的鮮血回了永壽宮,抱琴大呼小叫地撲過來,一句話還沒問出口,鍾情便直接暈厥了過去。

昏倒之前,映入眼簾的,是所有人驚慌失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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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皇宮,謹身殿。

白綢飄飄,香霧繚繞。

武宗皇帝優哉遊哉地躺在龍床之上,微微闔眼,似乎被人取了一碗又一碗腕上血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旁人。

“陛下,”道士張雲嶺恭謹地跪在武宗皇帝塌前,輕聲稟告道,“道壇已設,陣法已備......陛下若是無礙,那貧道便繼續了......不知陛下,想回到什麼時候?”

“嗯,”武宗皇帝輕輕地笑了笑,略一思索,將自己心中本來思量好的答案先嚥下,轉而反問張雲嶺道,“......對了,朕的身體支撐不了太久吧?......一年能撐得住麼?”

張雲嶺臉上便現出了些許的為難之意,恭謹委婉地表示道:“陛下天命之子,有真龍之氣護體,常人不行的,陛下自然是可以的。”

那便是委婉地告訴自己怕是撐不了一年了......武宗皇帝懶懶地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暗道這臭道士哪裡學的朝上那些大臣的彎彎繞繞功夫,說個話都說不利索,罷了,左右如今可就他一個可堪得一用之人,砍了就徹底沒人了,一年就一年吧......

武宗皇帝惋惜地嘆了一口氣,不過這樣一來,卻是不用左右為難了,只有一年的時間的話,幾乎就不用絲毫的猶豫,武宗皇帝直接道:“朕要回到朕母妃初懷慜兒那時......朕要殺了那些小人,護著母妃與慜兒的平安!”

張雲嶺恭敬地叩了叩首,一揮桃木劍,陣法起。

意識悠悠地盪開之前,武宗皇帝聽到的最後一聲,是已經有十餘年再未開口說話的妹妹,驚聲喊出的那句“......哥哥!”

可惜他還來不及驚坐而起,震驚於羲悅竟然開口了,放在謹慎殿內的意識,便徹底消散於了天地。

羲悅長公主遲一步衝了進來,跪在武宗皇帝塌前,泣不成聲。

左右七嘴八舌地勸道:“長公主要保重身體啊!”、“是啊還有孩子呢,殿下要想想您腹中的孩子啊!”、“長寧侯呢?誰去快去把長寧侯喚來,長公主要暈過去了!”

第60章 武念慈

洛陽皇宮, 練武房。

午後的陽光飄飄揚揚地透過窗柩灑了進來, 蓋在裡面打架打累了之後就近胡亂躺下睡姿各異、四仰八叉地擠在一張美人榻上的三個少年郎君身上, 須臾後, 睡得正香的三個少年之中, 躺得最靠裡的那個眼睫輕輕顫了顫, 瞬息之內, 身手敏捷地從榻上兔起鶻落地一躍, 輕輕點地,沒有驚醒旁邊的任何一個。

武宗皇帝懷著對妹妹羲悅竟然突然開口說話的震驚緩緩張開了眼睛, 發現少年的自己正毫不講究尊貴高下的與兩個少年郎擠成一團的睡在一起, 武宗皇帝並不是一個素有架子的帝王,但畢竟是做了十來年的皇帝了,乍來這麼一下, 還真是被狠狠地嚇了一跳, 頗為不自在地趕緊起來了。

武宗皇帝略略一打量周圍的環境,便立刻頗有感觸地回憶起來,這裡是自己少年時期日常混跡、揮灑汗水和不必要的多餘精力的練武房, 而榻上的兩個少年......

大頭倒算了,當初被困在大草原上時, 彼此光著屁股偷胡人衣裳的時候都是有的, 互相之間什麼沒見過,但另外那個......武宗皇帝眉梢微皺, 目光頗有些銳利地落在了榻上那個面容姣好、膚色蒼白的少年身上——他不是二哥, 也不是大頭, 他是誰?他怎麼會在自己床上?!

郇瑾自幼便對旁人的目光尤其敏感,武宗皇帝又是仗著二人熟睡,眼神肆無忌憚地到處打量,郇瑾乍一驚醒,對上武宗皇帝探究的眼神,臉色立刻就變了。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郇瑾順手抽出睡前就近放在美人榻邊的雙手劍之一,直取武宗皇帝心口!

——一出手便是必殺之招,倒是好狠毒的心思!

只是未免,也太稚嫩了些!

武宗皇帝略一閃身,擦著劍鋒避過,雙指一挑,夾住郇瑾手中的劍身,再狠狠一用力——練武房給皇子、伴讀們練習所備的武器,自然不可能有多銳利鋒強,那劍身幾乎是毫無疑義的,便被武宗皇帝單手摺斷了!

郇瑾面色大變,回身躍於榻上,狠狠地踹了一腳正睡得死沉的傅懷信,然後不待傅懷信驚醒,強撐著氣勢疾言厲色對武宗皇帝呵斥道:“......你是什麼人?......你不是我表弟!你把殿下弄到哪裡去了!”

只是畢竟還是個孩子,那被斷劍劃破的手,微微垂落在身側,指尖顫動不停,就武宗皇帝看來,幾乎是有些色厲內荏了。

但倒是一種讓人心軟的“色厲內荏”。

武宗皇帝笑了笑,倒是起了逗弄的心思,反問道:“我如何就不是你表弟了?......我們明明方才還睡在一張塌上,怎的你一起來便翻臉不認人?”

心中卻不由微微納罕,這是我哪個便宜哥哥的表兄弟,心眼多的快比得上篩子了,這麼欠揍的一個小子,前世倒是不曾見過?

郇瑾指尖顫動不停,眼眸中警惕戒備疑惑惶然之色接連交錯,片刻之後,警戒之色緩緩退去,垂下眼睫,不好意思般羞澀地笑了笑,小臉通紅道:“對不住,對不住表弟,我,我睡糊塗了,我腦子方才不清楚......你,你沒事吧?”

郇瑾一邊口中不住地道歉,一邊緩緩地靠到武宗皇帝身旁,低頭作勢要去查探武宗皇帝方才被他差點選到的傷處......小小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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