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尷尬地垂下眼眸。

江渝琛低沉的嗓音響起：“在看什麼？”

“看你……”

林珏愣怔片刻，又猛地回神，他咬了下嘴唇，欲言又止，“江老師……”

“怎麼？”

林珏深吸口氣，下定了決心一般：“你……是不是剛剛聽到什麼了？”

江渝琛先是愣怔片刻，隨即嘴角勾起一點，反問道，“怎麼突然問這個？”

沒有否認，沒有疑問，這基本上坐實了林珏的猜測。他的心裡又是一熱，鄭重道：“謝謝您，江老師。”

江渝琛淡淡點頭，心裡卻有幾分煩躁。

林珏太客氣了，客氣到就像兩人真的只是單純的學員與導師的關係，好像小時候那些美好的記憶完全不復存在，稍微親密一點，他便覺得不自在。

須臾，江渝琛骨節分明的雙手交疊在胸前：“真的想謝我嗎？”

林珏認真地點點頭：“真的。”

江渝琛輕笑了聲，似是有幾分不滿：“小時候不是還叫我哥哥嗎，怎麼現在反而生疏了。”

林珏倏然睜大了眼。

原來江渝琛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嗎？

他還以為，那些美好的過往只能藏匿在他的記憶深處。

又想起自己小時候纏著江渝琛，好不知恥地追在江渝琛的屁股叫“哥哥”，林珏有點不好意思地別開眼睛。

那時候的自己沒有任何雜念，但換做現在……他真的有些叫不出口。

“怎麼？”

江渝琛的手指叩擊兩下膝蓋，“不願意？”

“不是不是，”怕江渝琛誤會，林珏連忙搖頭，他的嘴唇翕動地，閉著眼睛：“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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