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有心打擾，聞屹用指節輕釦檯面提醒他，“啊。”葉洲反應過來，忙擦擦手摘下耳機，“聞先生，怎麼了？”

其實聞屹並沒有事情找他，只問：“在聽什麼？”

葉洲不作回答，將脖頸間的耳機替聞屹戴上，失去碗碟碰撞，失去葉洲的呼吸，好像聞屹原本身處的世界被瞬時替換，薩克斯伴隨鼓點，敲擊著他。

情人啊情人

我怎能夠忘記那

午夜醉人的歌聲

情人啊情人

我怎能夠忘記那

午夜醉人的香吻

多少蝶兒為花死

多少蜂兒為花生

我卻為了愛情人

生命也可以犧牲

他好像在葉洲身上看到了時間的形狀，第四維度真的存在，時間變慢了，變成水波，漾在葉洲身上。變成情人的吻，變成蜂蝶，又再成水波，盪漾，消逝。

葉洲動著嘴唇，似乎在說話，但聞屹聽不真切，葉洲還平淡地笑，聞屹看出來他在唸，多少蝶兒為花死，多少蜂兒為花生。

他摘下耳機，還給葉洲，離開了廚房。

04

通常週五聞屹不會回家，所以每週五的資料只有牛奶和早餐，葉洲記錄好，把照片上傳到網路相簿存檔，便也出了門。這頓早餐其實他不用負責，以防聞先生直接忽略由咖啡替代，還是做好後送他出門吧。

“今天不回，你也休息，明早要準時。”聞屹扣上袖口，站於大門交代。葉洲道好，只是他這麼順從，聞屹便忍不住補充：“按合同，零點已經是上班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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