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這話之後喉頭一甜，血已經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易卿離瞳孔像是破碎了一樣，她皺著眉頭看湛清歡臉上痛苦的表情，一臉的不可置信。

內力還在不斷輸送，時間還剩兩分鐘，湛清歡用另一隻手摸了摸易卿離的臉，眼角也落了一行淚：“清盼能夠認識你，真的很幸福。”

易卿離張著嘴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感受著湛清歡傳輸過來的內力，簡直源源不斷。

她沒有心思想湛清歡究竟是從何而來的那麼多內力，此時她終於啞著聲音道：“師妹，是師姐疏忽了，師姐對不起你。”

湛清歡連忙搖頭，“和你沒有關係，真的沒有關係，師姐不要總是自責，你已經很好了，真的。”

湛清歡感覺心口越來越疼，她倒在易卿離身上，聽著808的倒計時，像是想起什麼，喃喃道：“易卿離，我愛你。”

這句話算是替清盼說的吧。

這麼慌亂的離開，和湛清歡原本設想中的完全不一樣，她緩緩閉上眼睛，在易卿離懷裡停止了呼吸。

湛清歡的內力已經全部都給了易卿離，易卿離整個人呆呆的坐在那，緊緊抱著清盼的屍體，盯著地上那盒被打翻的荷花酥，木訥的臉上緩緩露出一個笑容來。

那個笑容既絕望，又帶著一些瘋狂。

她曾經在心裡想著，是不是師妹想要嚇唬她，所以編了一個只剩十天的幌子，她多希望師妹能給她一個驚喜，等十日一過笑著對她道：“師姐，之前和你說的都是嚇你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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