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的淚珠，在月光下泛著細微的光芒。

師姐她，哭過了？

徐鶴齡頓時有些怔怔的，只覺得心臟好像被人捏了一下，澀澀的。他從來沒見過殷採哭過，師姐一貫以來神色清冷，偶爾靈動的樣子也是在他面前表現得更多，而現在她的樣子，他竟然覺得不知所措。

我陪你

柳甄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回到了縱鶴臺下的演武場中, 正是夜晚時分, 四周靜悄悄的, 長老們都不在。柳甄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她決定還是先去拜見莫千山。

她從懷中拿出了鮫人的鱗片, 這鱗片在月光下泛著光芒，柳甄望了半晌, 臉上浮現出笑容，這次，她是第一個從青嵐試煉中出來的，儘管這鱗片不是她親手取得的，不過, 那又怎樣？

終於，可以下山歷練了。想到這個，她的笑容越發鬆快起來，就要向源清殿走去。

源清殿是莫千山教她術法的地方，與古樸清雅的玄清殿不同, 源清殿幽冷空曠，她學習咒言術的地方就是在這裡。

柳甄不會忘記, 她為了習得咒言術, 雙手用利刃刻滿了密密的咒言, 一旦發動咒言，就會感受到咒言如螞蟻一般噬咬著她的手臂。

這感覺奇痛無比，還夾著難以忍受的癢意, 每當她練習咒言術的時候，她聲嘶力竭的痛苦吶喊就會在整個殿內迴盪，可她只得獨自與這種痛抵抗著。莫千山冷冷地告訴她，再痛，她的意志不能被侵蝕，否則，她習得的一切都會化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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