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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僱傭的,只知道要配合買主做一場秀,讓這位買主英勇“護駕”,卻不知道這位買主到底是誰。

而陸開桓,恰好正是利用了陸遠達這份小心,頂替他的身份,要那些死士將他認作買主,這場戲演到最後,竟悄悄換了角兒。

而這一切成功的前提,是要有一個人,能拖住陸遠達,叫他停留在御獵區之外……若是沒攔住,陸遠達過早來攪局,那就是功虧一簣了。

郎雨華玲瓏心思,不消片刻就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他面色微微發白,閉了閉眼強壓心神,一字一頓問道:“殿下將如此重任交託我,就不怕在下能力淺薄,將此事弄砸了?”

“不怕,”陸開桓握上郎雨華的手,殷殷望著他,“除了你,我身邊實在無可用之人,若是我也派了一隊人馬去,那麼若是被捉到,我就洗不脫罪名了,到時便真是百口莫辯……我信你,一定可以做得到。”

話已經說到這裡了,郎雨華再無立場推脫,也斷不能再推脫,於是他只能彎腰作揖,緩緩道:“郎雨華,願為殿下,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陸開桓連忙將人攙起來,嘆道:“奪嫡路上,能得郎兄相助,簡直是我之幸事。”

兩人又說了會話,隨後陸開桓卻沒有帶著孟笙留下來用午飯,而是從郎府的側門離開。他和孟笙一前一後地緩步走在一列長長的樹蔭下,周遭是夏蟬聒噪的叫聲,兩個人都沒說話。

最後到底孟笙壓不住心底的疑問,先開了話頭:“子真……你明知道,郎大人是文臣,武功是一點都不會的,為什麼還要讓他去阻攔二皇子?”

陸開桓止住步伐,他抬頭看著頭上一片葳蕤枝葉,從那些交錯的葉片間看到點點漏下的光點,許久才輕聲道:“因為……我不信他。”

“不信他,那你還……?”

“我正是藉助此事來試探他的底細,因著我實在不敢確定他到底是真心助我,還是陸遠達的人……既然我們有影六,那陸遠達難道就不能招攬郎雨華麼?”

孟笙垂眸:“我覺得郎大人並非是那種人。“

陸開桓聲音沉下去:“是不是,一試便知。秋狩這件事,陸遠達必定迫切希望一切順利,策劃如此周密之事必定不希望被他人攪局,所以,如果郎雨華是陸遠達的人,他必定撐不了多久就放陸遠達進來了……是這樣也無所謂,無非是這個功勞我不和他搶了,但此事卻能試出,郎雨華到底站在哪邊。身邊不留惡狼,這才是最重要的。”

“那若是郎大人真的拖住了二皇子呢?”

“若真像你說的……那便是我對不住郎雨華了,以後我會真心以待,真正接納他,日後予他補償,”陸開桓伸手撥弄著頭頂的一片葉子,那葉子被他摘下,揉在掌心,

“這條埋骨路上,唯有如履薄冰,才能走到盡頭。”

第三十一章·秋狩

元泰二十八年,秋。

一年一度的秋獵在京郊皇家獵場如期舉行。

陸開桓著一身明藍勁裝,腰帶緊緊束著,褲子貼腿扎進皮靴中,更顯他蜂腰猿背,身姿挺拔——是個十成十的俊俏少年郎。他將最後一把小匕首貼袖藏好後,走到銅鏡前照了照,也被這種幾十年未見的少年風資給迷了眼,不由輕哂一聲,小聲道:“沒想到我年輕時還蠻俊俏的……”

孟笙拿著兩個牛皮護腕走進來,給陸開桓綁在腕上,又俯下身為他整理塞進靴中褶皺的褲腳,最後抬眼上下打量一番,還是難免握住陸開桓的手,囑咐道:“一切小心……”

陸開桓揚眉一笑,將孟笙的手翻過來,低頭吻在他白皙的手背上,溫聲道:“放心,我會平安回來。”

孟笙點點頭,目送陸開桓拿著弓箭離去後,一手捂上突突直跳的眼皮,無聲地嘆了口氣。

陸開桓騎著馬到獵場時,陸遠達在一邊喂著馬草,一邊同一旁的侍從說著話。那馬陸開桓是認得的,是南疆貢來的照夜玉獅子,極是罕見珍貴,一共就送來兩匹,陸遠達討來其中一匹,另一匹養在宮內,但因照料不周,不久就病死了。因此陸遠達更是稀罕他那大千國獨一匹的玉獅子,事事都要親自照料,與玉獅子的感情尤其深厚。

陸遠達今日穿了一身墨綠緞面的獵服,他其實長相也還勉強算得上是俊秀,只是在光輝萬丈,二十歲的陸開桓身邊一站,便實在是相差甚遠了。再加上陸遠達今年剛娶了王妃,陸開桓卻還沒有婚配,因此許多被帶來的女眷小姐,都在一旁紅了臉,附耳小聲議論起這個少年郎。

“皇兄,”陸開桓朝陸遠達行了個禮,“臣弟是不是來遲了?”

陸遠達支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後擺擺手,踩著馬鐙騎到玉獅子身上:“尚算不得晚,一同去父皇那處吧。”

“好,”陸開桓也翻身上馬,“今年臣弟苦練騎射功夫,想和皇兄比比誰能拿到頭籌,皇兄可不要被臣弟比下去才好。”

“話可不要說太滿,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言語間,兩人向著獵場中唯一一點明黃奔去,皇帝看了看兩個兒子,難免也露出些驕傲的笑來,拍拍手:“開始吧!今年你們兄弟可要爭氣些,給朕拿著頭籌回來……去年朕記得頭籌可是叫謝家那孩子摘去了呢。”

陸遠達和陸開桓彎腰作揖,同聲道:“謹遵父皇教導。”

隨著皇帝的一聲令下,不遠處有侍衛持棍重擊金色大鑼,侍衛吹響巨大的號角,悶沉地傳向遠方,這代表著,皇家秋狩正式開始了。百馬齊嘶,緊接著是此起彼伏的落鞭叱馬聲,烏泱泱的人群四散而去。

陸開桓在昨日已經透過影六的訊息確定了死士行刺的時間,他抬頭看了看太陽,還有一個時辰,於是揹著弓箭策馬向西奔去,營造出一種離去的假象,實際上他一直在御獵區附近打轉,只是陸遠達在東邊守著,他在西面等待罷了。

過了約摸半個時辰,郎雨華也打馬而來,他一個文人騎在馬上確實看起來羸弱單薄。

大風吹過,揚起郎雨華高束的墨髮,他遙遙望了陸開桓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接著勒轉馬頭,伏在馬背上,朝東邊去了。

饒是陸開桓活過許多年,見過許多人,也一時被郎雨華那種眼神有些鎮住了——那是一種飛蛾撲火,一去不復返的烈志,更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決心。

陸開桓抿唇,愣神之際,卻突然聽見御獵區內傳來一陣異響,他蹙眉凝神細聽,突然聽到隱隱傳來的刀劍相接的摩擦聲,當下告知一旁的隨侍去帶更多的侍衛進去,隨後立刻揚起馬鞭,一夾馬腹朝御獵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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