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太多了。 ”
可他明知道習固這段時間一個行程也沒有。
郎峰悄聲的嘆了口氣, 和晚晚對上眼, 之後才抬頭, 無力道: “情況不會是你想的那麼差的, 習固他比你我都成熟, 相信他。 ”
聽見郎峰說相信兩個字,時悅才覺得有一點生氣, 習固真是太狠心了, 他把什麼事都憋在心裡, 寧願挺到自己撐不下去也不跟自己說,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他這麼嘴硬的人呢。
時悅責怪完嘴硬的習固又繼續擔心他, 心思繚亂間急診室門上的燈終於亮了。
時悅結結巴巴的站在一聲面前, 很緊張的問習固的情況, 生怕習固這一閉眼就不肯再睜眼看他 。
那醫生倒是見怪不怪的, 臉上雲淡風輕的摘手套, “ 長時間負荷工作, 心率陡增有一段時間了, 初步判斷人格分裂, 剛給他注射了鎮定劑, 等病人醒了摁鈴。 ”
人格分裂? 時悅大腦發懵的想著這四個字, 他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急忙追問醫生。
“ 他不分裂, 他平常很正常的, 就是今天暈倒了而已, 醫生,確定你們沒有搞錯嗎? ”
“ 裡面躺著的人是習固,我還看過他的電影, 沒有搞錯, ” 那醫生看了看時悅, “ 你們這行有精神疾病和心理疾病的多多了, 等著吧, 人醒了帶他來找我做物理測試, 分裂程度現在無法斷定。 ”
那醫生帶著身後幾個護士走遠了 , 長椅上的晚晚已經聽呆了, 郎峰直往口兜裡摸打火機, 時悅木著一張臉 , 腿軟的越發厲害, 就快要癱到地上了。
“人格分裂, ” 垂著腦袋的時悅小聲重複著, 不是說娛樂圈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抑鬱傾向麼, 怎麼到了習固這裡就成了人格分裂了? 而心裡更多的疑惑是, 習固怎麼就變成人格分裂了呢?
手上綁著點滴針的習固被推進了單人病房, 天已經黑了, 郎峰開車送晚晚回家, 時悅一個人坐在習固的病床邊, 握著根沾了溫水的面前擦在他的嘴唇上, 身後的茶几上擺著沒了熱氣但秀色依舊飯菜, 可惜並沒有人享用它們。
從得知習固患有精神分裂的那一刻起,時悅就慌了, 他努力壓制自己的恐懼和擔心,艱難的坐在椅子上等習固醒過來。
可惜床上的男人怎麼也不肯睜眼了, 時悅突然想起自己沉睡的那五年, 習固連他的人都看不到, 手也摸不到, 那時候的習固又會是怎麼樣的心情呢? 難道從那時候習固就已經人格分裂了嗎?
他心亂如麻,一隻手和習固十指緊扣, 希望這樣習固就能夠聽見他的心聲趕快醒來。
郎峰又回到了病房, 晚上十二點的時候醫生來了一次, 解釋習固不醒的原因是因為注射了鎮定劑的身體進入舒適的休息時間, 像習固這麼疲倦的狀態應該要明天才能醒, 時悅道了謝, 可能是他的臉色太差了, 那醫生又勸了一句要他去休息, 第二天再來。
郎峰被時悅趕去醫院旁邊的酒店過夜去了, 郎峰一開始不肯走, 但架不住時悅用那種小狗淚眼汪汪的眼睛盯著他求他, 郎峰只好退步,剩下時悅把單人沙發搬到了習固床邊,他一個人蜷在裡面睡了一晚。
習固醒過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縮成一團睡在沙發裡的時悅, 鼻尖是淡淡的消毒水味, 他半闔的眼皮瞧著時悅一頭捲毛的腦袋, 從前金燦燦的捲毛現在沒有什麼光澤的趴在時悅的頭頂, 和頭髮的主人一樣毫無生機。
後腦一閃而過的疼痛提醒了習固昨天錄節目發生的一切, 他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什麼, 原來他已經習以為常的頭疼是生病的前兆。
捏了捏十指緊扣的其中一根手指, 時悅被他捏醒了, 惺忪的眼慢慢睜開, 看見目光落在自己臉上的習固後才放出光彩, 喜的時悅伸腿下沙發, 剛站起來一般又表情痛苦的坐回了沙發裡。
習固看著他嘶嚎嘶嚎的哈氣, 伸手幫他按摩小腿肚, 時悅自己捶另一根腿, 嘴上笑嘻嘻的, “ 你要嚇死人了, 現在才醒。 ”
過了兩分鐘, 時悅腿不麻了, 他扶腿又麻又腫的習固上廁所, 從廁所出來後才聽見單人病房門外的嘈雜動靜。
是一群來堵門的記者, 昨晚習固被送來醫院已經很晚了, 影帝口吐白沫當即暈倒這一串爆炸性的字眼不管是何原因都將成為媒體們的爆點配方, 於是這些人舉著□□短炮擠在病房門口等著採訪他。
門裡的兩人同時聽見郎峰的聲音, 接著是汪譽接郎峰的話不厭其煩的解釋昨天的意外。
“ 就是單純的胃病而已, 習固常年拍戲飲食不規律, 這裡是醫院, 大家講講道德, 不要打擾了其他病人。 ”
“ 是什麼胃病還能讓習固口吐白沫呢? 昨天我們其他同事可拍到照片了, 習固吐得東西不能說是違禁藥品 , 但至少也不是飯吧, 這一點怎麼解釋呢? ”
門外的汪譽郎峰二人聽出了發問記者的圈套, 這就是故意要誘導話題, 讓他們自己人承認習固並不是單純的生病而是另有隱情, 汪譽臉色不變, 只敢這些人從醫院離開, 經紀公司會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門裡的習固已經不要時悅扶著了, 他倆人往裡面走, 時悅觀察習固的表情, 心想那個醫生肯定不靠譜, 習固怎麼會是人格分裂者呢, 他除了過度話少之外明明就是個健康人。
原本還想見招拆招說帶習固做個檢查,哄他去找那醫生讓他親